“上次我提出了的意见你还记得不?”钱双双抱着被子,挪到床沿边,侧着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记得。”聂尌还是和从前一样,就算是睡觉,也躺的笔挺,就像是躺着站军姿一样。
“虽然那只是一种猜测,无凭无据,而且那小叔子好吃懒做,嗜赌成性,我虽不想给他开脱,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不是杀害死者的人。”
聂尌没说话,赞同或不赞同。
钱双双见他不答,追问道,“那你呢,你觉得他是吗?”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用证据说话。
“那你还查什么?反正大理寺也已经定案了。”钱双双撇撇嘴,抱着被子翻过身来,又朝着房梁发呆。
“睡吧,天色已晚。”
“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要睡觉了,你可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许反悔啊,大丈夫一言既出,可是驷马都难追的啊。”
“你的腿受伤了,还是在府中好好养伤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反悔,我可告诉你,这是你一早就答应好的,而且我这腿怎么伤的,你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聂尌无奈,“我并未是要食言,况且……”
“况且什么?”
“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偷偷跟着我了。”聂尌不答反问。
“什么叫偷偷跟着你,明明就是你答应我的,你还是不是君子,怎么能食言呢,还反过来污蔑我跟踪。”
聂尌知晓钱双双这张嘴,最是会诡辩,便也没再多跟她辩驳,他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睡吧。”
“反正你不能说话不算数。”钱双双自言自语的低估着,看聂尌已经闭上眼睛,自己也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闭眼睡了起来。
……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射进屋中,给室内渡上了一层暖黄的金光。
钱双双从迷蒙中睁开眼,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的杂乱坐在床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向屋内,地板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膝盖上的伤经过一夜,已经好了很多,甚至开始结痂了!
她尝试着下床走来两步,感觉也比昨天要好了很多,看来这些药还真的是很有效果。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钱双双就已经完全好了,除了一点未散去的疤痕,基本上已经是好全了。
为此,她还高兴的在院子里跑了两圈,又去逛了几条街。
这几天,聂尌都是“不得不”睡在邯息院的,为此,钱双双觉得,到也不是很不能接受,毕竟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两人互不干涉,就是偶尔要起夜的时候可能有那么些麻烦。
而且每次钱双双醒来的时候,聂尌都已经早就走了,所以更是没有什么牵连。
这日,似是有感应一般,钱双双醒的格外的早,但是醒的时机好像不是那么好。
睁开眼,聂尌那张俊脸就靠的极近,他的手中还捏着被子的一角。
“你在干嘛?”难不成又要故技重施?做一回真小人。
聂尌面不红心不跳的给钱双双盖好被子,“天色尚早,你再睡一会儿。”
他说的这么自然,仿佛他们是老夫老妻一般。
这个想法一在脑中行成,钱双双立时就清醒了。
等她醒了,她才发现,她已经快睡到床尾去了,整个人就是歪的,斜斜的占据了一整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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