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维亚军的残兵们发出了绝命的怒吼,顶着奥地利军的弹雨端着刺刀发动了冲锋。
刀枪血肉的碰撞,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大量的伤亡。老乔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一枪刺死了一个奥地利军士兵。立刻就有另一个奥地利军士兵端着刺刀冲向他,他敏捷地避过。
然后一脚踢倒了那名奥军士兵,接着抡起枪托狠狠地向对方头上砸去。
奥军军官挥舞着指挥刀,似乎是在指挥军队撤退。老乔趁机端着刺刀刺向军官,这位奥军军官显然是受过良好的近战训练敏捷地避过了刺刀。
奥军军官一刀劈下,老乔用步枪挡住了军刀。双方同时抬脚踹向对方,互换一脚之后都坐倒在地。
这时一名奥军士兵直接刺向倒在地上的老乔,老乔敏捷地翻滚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刺。但是他手中步枪也来不及捡起来,他站起身抓住了奥军士兵的步枪两人扭打在一起。
老乔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接一用力将奥军士兵和自己调换了一个身位。一声枪响,奥军军官的单铳开火了,只是子弹刚好被老乔用奥军士兵的身体挡住了。
奥军军官来不及多想,捡起一把步枪冲了上来。老乔推着奥军士兵的尸体继续前进,双方怒吼着撞在了一起。
奥军军官的刺刀扎在了尸体上,老乔趁机拔出匕首一个转身划开了奥军军官的脖子。奥军军官捂着脖子缓缓倒下,老乔没有停下继续战斗。奥军北侧的第一阵已经被撕裂。
但是剩下的奥军似乎没有继续抵抗的打算,反而是给塞尔维亚军让出了一条路。
看到希望的塞尔维亚军,向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涌出包围。这时枪炮声突然再次响起,两侧的奥军同时发动了进攻。
然后奥军就把闸门封闭了,后面的塞尔维亚军再次被堵在原地。数量更少也更容易对付了,很快被围的塞尔维亚军就停止了抵抗。
老乔等冲出去的塞尔维亚军士兵,正在全力向着奥地利军的总部前进。
左翼的阿尔布雷希特军。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塞尔维亚军残部向着卡尔大公的本阵去了。我们该怎么办?”骑兵军官在马上问道。
“还能怎么做,尾随追击。我父亲是这么交代的吧。”
“可战场形势有变,如果继续尾随追击,让这群亡命徒冲到了卡尔大公的本阵中伤到了大公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父亲没那么容易死。”
既然阿尔布雷希特大公都这么说,骑兵将领没理由不执行命令。
平原上,奔袭的塞尔维亚军身后是奥军的骑兵。骑兵们肆意地砍杀着落在后面的塞军士兵。偶尔有一小股骑兵从塞军中穿过,大量的塞军士兵惨死在马刀长枪之下。
但他们不能停下来组成方阵,因为停下来就有可能会围住。那么他们的决死冲锋就失去了意义。现在他们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地向前,因为目标就在前方。只要...
这个时候前方奥军突然开始后撤..
“他们没有尊严,没有荣誉吗?”
“呸,这些垃圾。”
“怎么能这么无耻...”
“别骂了,他们的速度并不快,继续追击!”老乔喊道。
听到老乔的声音,剩下的塞军士兵也都打起了精神。
终于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老乔带着冲到了卡尔大公的营帐附近。
一番苦战之后,满身是血的老乔冲进了卡尔大公的营帐。双手在白色的营帐上留下了,两个醒目的红手印。
可是,卡尔大公的营帐早就空空如也就连一份文件都没有。
追击的部队赶了上来,为首的军官鼓着掌。
“不错,你们很勇敢,只要投降的话,我们将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毕竟我们都是军人,不是屠夫。”
军官随手丢掉了已经染满鲜血的手套,一路上他已经不知道砍杀了多少慌不择路的塞军士兵。这一场战斗要比他知道的任何一场战斗都惨烈,但并不激烈。
因为对于一个追击者来说,他要做的不过是把挡路的小石子踢开而已。
其实塞尔维亚军早就想投降了,但是奥地利军中混杂着大量的克罗地亚士兵。他们并不想看到塞尔维亚军投降,最好是能把他们都消灭才好。
毕竟只有死了敌人,才是好敌人。
而其他民族士兵几乎听不懂塞尔维亚语,更加上塞尔维亚军的疯狂行径让这些天主教徒把塞尔维亚军和当年围困维也纳的奥斯曼军队混为一谈。
《欧根亲王进行曲》更是勾起了奥地利帝国军的集体记忆,一场国家间的战争就变成了一场民族宗教的战争。
一名克罗地亚军官很不情愿地翻译了指挥官的话。
塞尔维亚军的士兵早就筋疲力尽了,听到允许他们投降这句话一个个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
那名准备托老乔带信的士兵,看着怀表里妻子的照片失声痛哭。
斯托伊科维奇丢下武器,躺在地上。看着天上洒下来的阳光,感叹活着真好。
“卡尔大公在哪里?!”只有老乔拄着枪怒吼着,他拼了命不要为战友们寻找的生路。居然是一条指引他们通向地狱的死亡之路,他无法接受。
指挥官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走上前整理了两下军服。
“我们的大公当然是跟他的军队在一起,难道像你们的元帅一样临阵脱逃吗?”
听完后的老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原来自己的目标一直都在前线,自己的眼皮底下。击破右翼重兵集团的预备队就是卡尔大公亲自率领的。
奥军指挥官转身离开
“给他们治疗,战争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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