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汤皖之在你来之前,刚刚做了个决定,要闭门不出一个月,专门研究白话文!”
这话还得是钱玄说,要是从汤皖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容易产生误会,至于到底是不是研究白话文,这个不是重点。
老朱虽然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不显得沮丧,毕竟人家要专心研究学问,不得空,不是不卖自己面子,而且自己对校长也能很好的交代,于是,嘱咐道:
“搞研究最重要的就是专心致志,不能被打扰,这个我有经验,能理解!”
“真是对不住了,今日我自己也受益良多,想趁热赶紧整理一番!”汤皖抱歉的说道。
正在这时,大门被敲响了,就听外迅哥儿在门外大喊:
“快出来个人,帮我搬酒!”
这是得有多少酒,才能一个人搬不动,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无言以对。待打开门来,便看到门前有两个酒坛子,目测一只坛子至少可以装二十斤,而迅哥儿正在给两个黄包车师傅付车钱。
“呦,怎么逷先也在,真当来的好时候!”
迅哥儿抱着其中一个酒坛子就往院里走,边走边说道:
“你们今晚可有口福了,这可是我珍藏的老家黄酒,晚上定要痛饮一番,以作庆贺!”
看着两大坛子绍兴黄酒,汤皖莫名的感到心里一震,只觉得这哪里是来喝酒庆贺的,简直就是寻上门来报仇的!
不过随即想到了钱玄,心里暗道:
“哼!这样也好,你钱玄有张良计,我汤皖自然有过墙梯;你钱玄可以合纵连横,我汤皖自然可以将计就计,只是可怜了老朱!”
既然要喝酒,自然是要准备下酒菜的,不过汤皖孤家寡人一个,下个面管饱还行,做菜烧饭却是不在行。
好在钱玄自告奋勇去酒楼买饭菜,乐得迅哥儿,汤皖和老朱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侃大山!
汤皖看到迅哥儿重新换了一件衣服,便指着衣服打趣道:
“豫才,你这是回家把新衣服教育好了?”
迅哥儿把着个茶杯,小口嘬着,颇显生气道:
“一回家就和它讲道理,教育它什么是道理礼仪,哪知它根本不愿意听,就更别提改正错误了,我一气之下就把它挂在衣架上,狠狠的骂了几句!”
汤皖暗骂自己愚蠢,怎么能和迅哥儿谈这类似是而非的话呢,却也不得不接上迅哥儿的话茬,想了想回道:
“你那件新衣服毕竟高人所赠,想必自是不凡。以前跟着高人混,自觉高人一等,如今跟了你这普通人,自然是不服指教的。”
迅哥儿不屑一顾道:
“它也不想想,高人为什么不要它了?”
“就是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才自视高人一等,殊不知,是自己不适合高人穿戴了!”
“所以才要骂,狠狠的骂,只有骂醒它才能救他!”
汤皖一边喝茶,一边心里感慨,迅哥儿还是那个历史书上的迅哥儿,不怕得罪人,换做自己估计是作不出骂人的事情来!
老朱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两人说话,竟发觉完全不知所云,却也耐着性子等两人不说话的时候,才问道:
“你们俩说的什么跟什么?什么衣服,骂人,救人的?”
迅哥儿沉这个脸,只顾喝茶不说话,没办法,汤皖只好解释道:
“豫才的意思是,有些人冥顽不灵,非要守着文言文那一套,偏还觉得高人一等。殊不知,已经遭到了社会的淘汰还不自知,所以他要去骂他们,把他们骂醒!”
老朱捂着额头,暗笑道:
“这确实是豫才的风格,骂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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