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某国,某座城。
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坐在路边的一个烧烤摊上,看着周围眼前飘落的大雪,苏纯点了两瓶冰镇瓶酒,狠狠灌了一口。
那冰冷的刺激,让他全身颤抖,全身汗毛都在那一瞬间炸立。
拿起桌子上那金油流淌,香飘四溢的金黄大腰子,放在嘴里狠狠就是一撸,香腰入口,回味无穷,腥味十足。
“呵,都是一场梦啊,操!!!”
想到梦里的一切,什么道缘仙宗,什么上域,什么光幕之主,什么修仙,什么飞升仙界,苏纯只感觉满心的苦涩。
“都是一场梦啊,梦醒了,老子……老子,哈哈……”
想到这些,苏纯只感觉心头一阵酸涩,想到梦里的美好,想到梦里的一切,他真的宁愿这梦再也不醒来。
可梦再好,也有醒来的一天,醒来以后,他还是要面对现实。
现实是什么,是一场心脏病突发,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是刚有起色的侦探事务所,关门大吉,是他现在只能坐在路边,喝着冰瓶酒,吃着半生不熟的烤腰子。
“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梦,再好有什么用,还是现实特娘的让人踏实,踏实啊……”
大雪中,昏暗烧烤摊下,披着军大衣的苏纯,提着半瓶酒一步三晃的朝着远处渐行渐远。
时间飞快,眨眼间十年。十年时间,苏纯还住在地下室,侦探事务所早已经倒闭,现在的他,仍然一事无成。
他推掉了所有社交,远离所有同学好友,每天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低迷生活。
时间永远都在前进,不会停下来等谁,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不惑之年,这一年,苏纯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没有问女人的过去,女人也不在乎他一事无成,大伙过日子,平淡,枯燥,无味,岁月匆匆,又是十年。
所谓五十知天命,女人患了重病,无钱医治,最后什么也没有留给他,唯一证明存在的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他的心很迷惘,很不知所措,送葬,棺材,墓地,都是小区好人帮忙置办,没有任何能力的他,全程只是一个看客。
这一年,他须发皆白,脸上皱纹深的让他还怕,他再次回到了地下室,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
匆匆岁月,又是十年时间,六十耳顺,这一年,他听说社会上有一种新兴职业,只要倒在地上,就会有人给钱,收获丰厚。
可他终究善良,看着那扶起他的稚嫩面孔,内心某根弦像是被触动了一般,心神具颤,六十年,他第一次内心出现波动。
就连那个已经被他遗忘的女人死去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未曾有过丝毫波动,但是现在,他内心出现了波动。
“爷爷,你没事吧,地上这么凉,你怎么躺在地上呀……”
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响起,多少年了,他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看着那双纯净满是善良的双眼,苏纯笑了。
“哈,这天这么热,爷爷怎么会感到凉?”
说着,他突然盘腿坐在小路中央,看着前后因为畏惧他这个垂暮老人而不敢动一下的人笑着说道。
“真的吗,可是这真的很凉啊,难道地上很热?”
“那当然,爷爷怎么可能骗你,不信你也坐坐?”苏纯说着,从地上坐起,拉着小孩坐在自己刚才做的地方。
“嗯,我相信爷爷!”
“哇,真的啊,地上真的是热的,爷爷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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