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道:“不必再问了,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杀了就是。”
春和诧异,九皇子素来仁善,若非十恶不赦之人,是怎么也不会让杀了了事的,这一回却......
春和道:“虽然这葮县县令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但也需得交归官府,由官府裁决。”
顾昭却道:“不必如此麻烦,且按我说的,就将他于午时县衙门外处斩就是。”
永安寨为祸葮县许久,县中的百姓很多都受到过他们的荼毒,闻言争相前来观看,对替他们除了祸害的九皇子大加赞誉。
顾昭看到了这一切,他从前应该算是一个好人,身为皇子,从来不拿捏皇子的身份,待人宽和,即便后来做了帝王,也十分的仁善。
可他只是一个平庸的皇帝,因为他没有霹雳手段,没有造福百姓。
重来一回,他才发现,有时候做一个狠心的坏人,也许才会造福更多的人。
顾昭握拳准备离去,转头就碰到秦宁也在看着外头的一幕。
顾昭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心狠。”
秦宁格外的温声道:“昭弟怎么会这样想呢?他身为县令,不说保护县中民众,更甚至与那些寇匪同流而污,他比那些寇匪还更该死,殿下做的这是好事。”
她的面容是那样的娴静淡雅,她的笑意是那样的发自真心。
有了秦宁的肯定,顾昭觉得自己的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他喜欢她温柔包容的模样。
在葮县中休养了两日,秦宁与信王妃一行人也就动身要走了,顾昭因为安置葮县中的人和事,需得多逗留两日。
临分别前顾昭本欲找来邓尧,嘱咐两句,谁知却怎么都找不到邓尧的人。
原来邓尧生怕别人认出了他,扮作了一个随行士兵的模样跟在了队伍的后头。
但奈何他长得实在太过白皙,很快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顾昭没见过邓尧这样的人,他冷声道:“你是男子,遇事怎可跟个缩头乌龟一般。”
邓尧见被人认出来了,索性梗着脖子出来道:“那日里雨势太大,我出去探路不过就带了两个人,怎能比得过有备而来的永安寨匪徒,被他们捉走也是正常,未能保护好母亲和宁妹妹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便来吧。”
然后就闭上眼睛,一副任君打骂的模样。
信王妃对这个儿子多有几分无语,无奈说道:“他呀,是羞愧于当日里没能保护好我们,怕我们说他,于是就躲在后头,我知道他的心思,索性也没拆穿了他。”
秦宁也捂嘴笑道:“我们没怪邓二哥哥,邓二哥哥大可不必装成士兵的模样,前路还很长,以你的身子,怎么能坚持住跑回去呢?”
邓二公子红了个脸,索性破罐子破摔,坐在一旁就手拿了个苹果,“随便你们怎么笑话我罢,我本就生得比寻常女子还要好看几分,娇柔些也是应该的,本来就该别人保护我的!”
信王妃和秦宁一时都笑喷了,就连素来不苟言笑的荣欢闻言,唇角也撇了撇。
邓尧又看向顾昭,“你若是不放心,不妨就让你皇子府的暗卫跟着保护我们吧!”
顾昭沉思了一瞬。
信王妃就说:“接下来也就还有十几天的路程,料想有了这一遭,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但顾昭不放心,到底还是让自己身边的景秀带了十人跟着了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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