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玥呆坐在床上,看着不远处单手撑膝,全神贯注看书的人,她自然是不肯先睡的,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让李璋与她同房,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机会溜走?
她偷偷向一旁的柚儿使了个眼色,柚儿点点头,悄悄走到里间,装作收拾东西的模样,从陪嫁过来的一个紫檀木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白瓷瓶子,瓶子上画着一对正在交合的男女,十分香艳,一打开瓶子,只觉得异香扑鼻。
柚儿屏住呼吸,取出一粒悄悄藏在掌心,借着给郑玥奉茶的机会偷偷递到了她的手上,随即向二人行了一礼,悄悄退了出去。
郑玥起身,装作给香炉添香,揭开屏风旁的莲花缠枝熏炉盖子,将药丸扔了进去。
这是出阁前长姐交给她的东西,说是这合欢香威力甚大,就算是身体有疾的病痨闻了这香也会克制不住,
“将军,这是妾从家里带出来的鹿鞭酒,对身体好的,将军每日操劳过度,和一些药酒对身子也有好处。”说这就将就被递给了他。
“好香。”李璋鼻尖闻到一丝甜腻的香味,却一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味道,这香味和晏晏身上的冷香不同,甜腻的让人头晕。
烈酒的辛辣味直入肺腑,一杯下肚,李璋只觉得自己小腹热热的,屋内的温度似乎也升高了,练房内燃着的灯也变多了,好几盏灯影重叠在一起。
这种感觉不对。
他心想。
此刻他已经不止是小腹燥热了,浑身似乎像是被蚂蚁啃食,又热又痒,他准备站起来,下意识的想回晏晏身边去,却被一双雪白的胳膊抱住了腰身。
“将军!不要走!”李璋被他扯住,一时间不能动弹,他心中此刻有一百个不解,这世上女子都是羞怯温婉含蓄内敛多一些,怎么大胆奔放热情主动的全被他给碰上了?
可是郑玥做的实在愚蠢,她不知道,李璋最恨的就是有人对他是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还是与他有杀父之仇的郑家!
李璋扒开她的手,却被她缠得更紧,郑玥柔声说道:“将军,妾身真的好难过,自从妾身嫁给将军的那一刻起,便是将军的人了,妾身与郑家在没有任何关系!求将军怜惜!以后妾身便全心全意的服侍将军和夫人,将军…”
她拦在他的身前,李璋这才看到,眼前郑玥早已经脱去了外衣,身上只穿了一件赤红色鸳鸯戏水肚兜,下身穿了一条水色裘裤,一张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此情此景着实是香艳。
任凭在路上随便抓一个男人,看到一个美人这副模样怕是早已经按耐不住,可惜李璋并不是那些人。
他沉着脸,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冷声道:“若你但凡安分守己些,我都能骑马让你在这里衣食无忧的活着,可是你居然敢对我使这些伎俩,那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父亲,就是被你父亲,用哪些下三滥的伎俩害死的吗!”
话音刚落,便一把将郑玥掼倒在地,郑玥还未喘过气来又被他一手拎住脖颈,像拎小鸡似的林在了半空中,柚儿听见里面的动静,惊慌失措的开门,正好看见李璋将郑玥提起悬在空中的模样。
“小姐!将…将军…”
柚儿跪在地上,害怕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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