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内从来都是藏不住消息的,才仅仅两日,那付延年远亲被楚修枂带走一事,已经不胫而走。
义王府内,楚子钰将手里的茶杯子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底下的奴才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他们家主子可是一向最喜爱把玩各类茶杯子的,这茶杯子莫说是摔了,就连平日里不小心磕碰一下,他都心疼的不得了,可见这次他们主子心里的火得有多大啊。
“废物,蠢才!本王吩咐你们好好看着付延年那个表弟,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楚修枂顺藤摸瓜摸了过去!”
楚子钰脸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的暴了起来,双目通红通红的,仿佛一不小心整个人就能爆了一样。
下面跪着的奴才整个身子抖得像是在筛糠一样,“殿下……殿下恕罪,是……是属下办事不利,求殿下责……责罚。”
“责罚?本王就是把你们几个脑袋砍了都不为过!”
下面的奴才吓得身子一怔,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求殿下饶了属下的小命,此事确实是属下办事不利,但是属下确实没有想到景王竟然能够找到清水村去。”
“清水村?就是那个指证沈东信通敌卖国的将士?”
“没错,义王殿下。属下这几日仔细探查了一下,楚修枂前几日出城正是去的那清水村,属下这两日还去了一趟那人证家里面,发现人证和他的老母亲都不见了。属下猜测,可能是那人证供了出来。”
底下的人刚一回完话,楚子钰一个拳头便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废物!找的都是一群废物,没有一个能办事的!”
下面的人紧紧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楚子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双手紧紧的靠在身后,慢慢走向了窗前,他抬头眼睛眨也不眨呢看着外面的云彩,过了半柱香的时辰,终于又开腔了。
“那付延年的表弟,既然被顺藤摸瓜摸出来了,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吧。”
语气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倒是多了几分胸有成竹。
下面的奴才听的一脸蒙圈,他稍微抬了抬头,又不敢扬起太多去直视他们家主子,“小的愚笨,殿下的意思是?”
楚子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些奴才是够愚笨的。比起冷风,确实是差远了。
“事到如今,恐怕沈东信一案必须得要翻案了。那临摹沈东信字体之人是付延年的亲表弟,这事情付延年定会跑不了关系。他定然是对沈东信不接受他的拉拢怀恨在心,于是背地里陷害了沈东信。本王这几日查出了事情的端倪,一定要尽快向父皇去禀报才对。”
底下的人听完了楚子钰的话,一开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等过了一阵子,才大醒。
“主子的意思是要是要将脏水泼到付延年身上。”
楚子钰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朵,他蹙了蹙眉头,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奴才。
小奴才也察觉到自己话的有几分不合理,连忙抬起手来狠狠的煽了自己两巴掌,“属下笨嘴拙舌的,殿下不要跟属下一般计较。”
楚子钰懒得在跟一个小奴才去计较,又转过了身子,继续看向了窗外。
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付延年拉出去做挡箭牌了,要不然,等着楚修枂他们手里面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他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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