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禅寺外面的银杏树下,冷风身着一身黑衣,站在树下。
几日不见,她看上去又消瘦了几分。原本挡在额前长长的厚刘海,编成了一只麻花辫,利落的随着发髻扎了一个高马尾。
脸上的伤被一层薄薄的白色纱巾挡着,什么都看不出来。那是沈钟宁嘱咐的,说是这几日太阳毒的很,脸上新长出来的皮肤还娇嫩,防止留下什么印子,便取了一条纱巾让冷风戴着。
冷风跟随在小太监身后,辗转进了大殿里面。
刚走到门口,就对上了楚子钰那双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可能,不可能,冷风早就已经死了………”
楚子钰小声的喃喃自语,双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摩挲着地面。
说是喃喃自语,就楚子钰这副心虚的模样,连福顺都已经注意到了。
“民女冷风参见皇上。”
“你叫冷风?以前认识义王吗?”
冷风跪在地上,慢慢抬起了半张脸,目光只能看到皇上的黑色靴子,“回皇上,民女冷风,在义王下面当过两年的差。”
冷风话音刚一落地,楚子钰就迫不及待的大声咒骂起来,“你说谎,你根本不是冷风,冷风早就已经死了。”
楚子钰这副心虚的表情,自然也瞒不过皇上的火眼金睛。皇上蹙了蹙眉头,“继续说,你以前在义王手下都干些什么事?”
“回皇上,民女以前在义王手底下做的差事,并不怎么光彩。义王此人阴险狡诈,精于算计,背地里联合付延年,陷害沈东信入狱。还多次指派民女暗地里刺杀沈家大小姐和景王殿下。”
“你说谎,你诬陷本王。楚修枂和沈钟宁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在这里诬陷本王!”
冷风跪在地上,从衣襟里面慢慢掏出来一只令牌,“皇上,这是民女在义王府当差时的令牌,民女刚才的话不敢有半句谎言。民女以前误入歧途,跟在义王手下做过不少亏心事。义王对民女多番猜测,最后骗民女服下无药可解的毒药。后来,幸得沈家大小姐相救,民女才得以生还。如今,民女已然想明白,义王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理应得到惩罚,还请皇上明鉴。”
“父皇,你千万不可听信这女人的鬼话,她连同楚修枂和沈钟宁一块来骗父皇,父皇万万不可上他们的当啊。”
福顺侧头,看了看皇上的神情,俯着身子,快步走到了殿里,将冷风手里的令牌呈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抬手,看了看这令牌,中间刻着一个义字,右下角刻着冷风两字。
事到如今,一切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皇上将手里的令牌扔到了桌上,“钰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楚子钰心里面明白,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他在狡辩也已经于事无补。
“本王要杀掉你们。”
楚子钰大喊了一声,脸上青筋暴起,一下子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直指着离他最近的沈钟宁便刺了过去。
楚修枂眼疾手快,立马也俯身抽剑,为沈钟宁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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