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居帧见宜平动怒,自然是连道不敢不敢,不过其嘴上虽然说着不敢,可却没有半分想要离去的打算。
“既然不敢,那郑大人看也看了,那是不是该走了呀?”宜平梨花带雨的面庞,清冷如铉月一般的眼眸,寒光一瞪。
郑居帧可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又岂能是宜平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只见其眼珠子咕噜这么一转。“启禀殿下,臣今晚就守在这了,一来感念先皇赏拔之恩,二来也替替历国公爷,他这几日可没怎么休息。”
“不必!不必!我盛庸粗人一个,就是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是不打紧的。”盛庸闻言,不由连连摆手。
“公爷就全了在下的一片诚心吧,先皇对我等不可谓不宽优,我等当常念君恩,公爷就先行回去吧!”郑居帧犹在客套着。
而此时的陆寻,正躲在朱允文棺椁正上方的横梁之上,听着下面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不由气的牙痒痒。
宜平见郑居帧赖着不走,心下也是焦急,陆寻总不能在横梁上躲一个晚上吧,再说自己好不容易见到陆寻,怎么能让外人打搅破坏了呢。
“郑大人,今夜乃是先皇三七之夜,你个外人留在这,恐怕不妥,还是请回吧!”宜平看了看朱允文黑漆金底的几行大字,语气不善道。
郑居帧见此情形,不由更加生疑,可宜平公主与当今陛下的关系,自己也不得不好好思量三分。
“都不必走了!”
就在现场僵持不下之时,一声高喝忽然自外而内传来,紧接着便见涌入了大批身穿褐色皂衣的皇城司校尉,为首之人正是指挥使蒋大力。
“陆公爷,还请现身吧!”蒋大力目光如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什么……陆公爷……你莫要胡说……”宜平闻言不由大惊失色,皇城司竟然发现了陆寻。
“公主殿下,下官自然不敢胡言,陆公爷既然回来了,皇城司自当请公爷去坐坐!”蒋大力神色自若,言之凿凿。
“哈哈……不愧是吃特务这碗饭的啊!”陆寻见自己已然暴露,再躲下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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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了,索性一跃跳了下来。
“相公……”
“娘子莫急,蒋指挥使和咱也是老熟人了,想来今天不会动刀动枪吧。”陆寻双眼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见现场除了皇城司的校尉以为,并没有三千营、五军营的兵马,如此看来,蒋大力是另有目的。
“下官见过公爷,今夜贸然打扰,实属无奈,毕竟公爷行踪不明,今夜过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公爷了呢。”蒋大力拱手道。“还请公爷随在下走一趟吧!”
“去哪?”宜平闻言大急。
“公主放心,公爷绝不会有事的。”
陆寻看了一眼宜平和陆易,心念一转,眼下就算自己强行突围,那也难免累及她们母子啊。“好!我就跟你走一趟,不过,我陆寻已不再是大明的陆国公了,今日跟你走的乃是鞑靼部的达干!”
“达干大人请!”蒋大力自然明白陆寻的意思,这是以两国开战相要挟。
“驾驾……”陆寻跟着蒋大力上了一辆马车,紧接着便飞快的奔离了金陵城。
此时,天边已经微微放亮,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踏着清晨的薄雾,稳稳的停在了一座清幽的庄园外。
“洛河山庄!”陆寻缓缓走下马车,见眼前之山庄正是自己当年费心营建的洛河山庄。
“达干大人,里面请吧!”蒋大力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寻无限感慨,自庄园大门而入,一路上尽是熟悉的亭台楼阁,花间小榭。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处凉亭里,竟然传出一声声吟唱,那声音婉转悠扬,配合着清幽的抚琴之声,更令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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