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白袍大主司。”所有人,包括那位李青萍此时也对这位白衣斗篷老者,十分恭敬,双手交叉在胸前,手做剑指,一脸虔诚恭敬,剑山已经不知道几万年不出世,原本应该消息闭塞才对,可是这位大主司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几乎那令牌拿出,就赶过来,果然剑山对这令牌果然十分敏感,同时也让所有人心情都一沉,剑宗传承何等重要,但觊觎剑宗传承之人,世上不知凡几,包括眼前的这位大主司,绝对没有人敢打包票,说这位大主司对剑宗之位,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毕竟上一代的圣人,这位大主司便是其中之一。
“剑宗令,这么多年了,原来是在你小子身上?”望着欧阳托着的那枚剑宗令,这位老人他不知道找了多久,身为剑宗之人,剑宗令便是他的一切,这枚剑宗令原本在两万年前就应该回归剑山,可始终没有回来,所以剑山曾秘密寻找过,只是为何秘密寻找,便是因为剑山不想大张旗鼓,因为两万年前,剑圣便失去了剑宗身份,而他却没有交出令牌,如果让剑修知道,定然要起另外的心思。
“大主司,是要迎回剑宗陛下的吗?”欧阳挺直了身子。
“陛下?”白袍大主司皱眉了,他可是感知到了令牌的气息,所以才赶来,可却没有感受到有剑宗诞生,而欧阳先说陛下,难道这里有人继承了剑宗,不可能,这世上能够继承剑宗的人,他还没有感知到,他是剑宗大主司,更是剑宗地位最尊崇之人,也是距离剑宗之位最接近之人,他都没有感受到陛下,凭着一个小小的欧阳,哪里有资格感受到陛下,而且陛下是何等人物,起码是登临强者,这世上能够登临,方能称之为陛下,饶是大主司剑道造诣不强,这辈子无望登临,可这里也绝对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这位,便是新晋陛下。”欧阳朝着萧白恭敬的说道,倒是萧白一脸雾水,他什么时候是什么陛下了,此时他也是一脸懵。
“就他?”这位大主司,眼中却是一脸不屑,且不说他的剑道如何,光是那武尊七重山的实力,在这种大佬面前,简直弱小的可怜,更遑论萧白三十岁,不过武尊七重山,虽然可以勉强称之为天才,但是比起那些黄金天才,不是差了一星半点,自古至今,剑宗之位,传承下来,哪一位不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就算不是一位剑圣,那至少也是一位剑帝,可萧白呢?一位剑皇都不是,他有何资格坐剑宗之位,所以这位大主司自然不会承认萧白的位置,而且他只是想要请剑宗令回归剑山,召开剑会,让所有主司长老集体表决,选出下一位剑宗,而这下一任剑宗,哪怕是提名,萧白都没有资格,任何资格都没有。
白袍大主司,凝望着那里一脸茫然的萧白,无形之中,一股浩瀚的圣辉落下,萧白脸色一变,那股浩瀚圣辉,如同星辰大海,直接朝着萧白压下,整座山,都在颤抖,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不能做丝毫动作,就算是剑皇李青萍,此时也只能看着,一位圣人就算不出手,也足以让他们无能为力,这便是圣人的恐怖,仿佛圣人只要动一个念头,那么他们就会死去一般。
圣辉的威压,如同万千风暴,朝着萧白落下,无形的利刃,似乎要将萧白撕成碎片,那种危险,犹如整个天穹要塌下来,萧白的剑出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长剑高举,犹如一柱擎天,仿佛是要撑起一片伞,可那浩瀚的威压,浩浩荡荡,无形的力量,沉重的压下,嘭,萧白双膝跪地,整个大地瞬间开裂,双膝血管撕裂,金色的血液缓缓流出,萧白醒来,这体魄已然十分强大,可居然在圣人面前,轻易破碎,就像是一瓶普通的瓷器。
强,不可思议的强,萧白知道武皇强者的强大,也知道那便宜老头的强大,但是这便宜老头在他身边,根本没有释放一丝武神威压,甚至萧白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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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老头还不如自己那便宜老子厉害,毕竟很难从这便宜老头身上看到高手的一丝丝气质,但萧白这个想法可是大错特错,如果让这便宜老头知道内心想法,怕是要将萧白吊起来打一顿,那萧皇算是什么东西,也敢他老头子比,他老头子哪怕如今大限将至,但对付萧皇那种人物,十几个也不是丝毫问题,且不说武皇隔重山便是隔一片天,萧皇与他可是隔了两片天,那萧皇站在他面前,都不敢提起勇气跟他动手,就算是萧皇那老头子,也休想胜过他。
此时萧白,第一次没有提剑斩下对面这个老人的欲望,要知道身为一个剑客,这世上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用剑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勇气提起剑,圣人虽强,可一个圣人,就将自己逼到这种残酷的状态之中,那么高高在上的那位神邸呢?可随意支配圣人,圣人在他眼中,与苍生蝼蚁无异,这样强大的存在,他凭什么说自己要去杀他,他凭什么能够杀他,就凭自己这天真的念头?萧白这是第一次看不起自己,也在此刻怒骂自己,骂自己不中用,也骂自己的手,不配拿着这把剑,这把名动天下的剑,他的心里在咆哮,他的意志在抵抗,风,狂啸,云翻涌,天阴沉,雨如同利剑一般,落雨而下,三位半步武皇,一位剑皇,此时身上玄气涌动,挡住了狂涌澎湃的波澜壮阔,不过这也只是波澜壮阔之中的沧海一粟,若是整片沧海落下,他们当然抵挡不住。
圣人很强吗?当然强,可是他是被神选中之人,神能够选中,圣人强自己难道会弱,圣人强,那么圣人为何没有被神选中,所以他不如我,如果现在他与我转换过来,身为武尊面对圣人,他绝对会是摇尾乞怜的狗,甚至已经趴在地上,自己也许根本不用动用圣威,所以这家伙不如我,萧白心中轰然开朗,剑被他驻地,金色的血液已经止住,身躯缓缓坚挺,像是一杆长枪,不屈不饶的站了起来,坚毅,不屈,双眸之中剑意,似乎化作了两柄实质的利剑,白袍大主司脸色剧变,身为圣人已经不知道都就没有情绪失控了,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小子,能够站起来绝对是一个奇迹,天大的奇迹。
“不得不承认,你小子很邪乎,但做陛下,不够。”冷漠的目光,没有任何的感情,陛下是何等神圣的存在,是天下剑修的信仰,从某种程度来说,甚至超越了武神,在所有剑修眼中,剑宗已然与神无异了。
咚,悠扬的钟鼓之声似乎从那遥远的战场之中落下,天上的乌云之中,投射出来一抹粗壮的金光,欧阳手中那枚银色的令牌,颤动了起来,咚,咚,咚,一下,一下,犹如战鼓之声,凄凉,哀鸣,那枚令牌落在了萧白的头顶之上,一种圣光犹豫雨点一般滴落,将萧白周身所有的圣威驱逐出去,所有人都震撼不已,这是剑宗传承,真正的剑宗传承,原来欧阳宗主说这是剑宗的选择,并不是谎言,剑宗果然选择了他。
“见过剑宗。”死人立刻恭敬无比,这位大主司也愣在了那里,剑宗令已然选择了他,自然他就是剑宗,这点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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