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疼爱,身负诰命,如今只期盼诞下个一儿半女,和爱人共享天伦。
宁泠一进书房,便是宁君节劈头盖脸的一通责备,无非是“忘了是谁对你的栽培”、“忘记了父亲曾经对你有多疼爱”、“不孝女”之类的话,宁泠已经听了很多了,现下却也只能低头称是。
“父亲,”她终于忍不住了,“在家以父为纲,出嫁以夫为纲,难道不也是您教我的吗?”
“难道说只有嫁给那些您看中的,对您和摄政王有利用价值的达官显贵,这些话才奏效么?”
宁君节嗫嚅片刻,像是被羞辱了一般涨红了脸,狠狠甩了宁泠一巴掌:“混账,不孝女!都敢顶嘴了吗!这些也是那苏鹤跟你说的?!”
宁泠歪过头,险些摔倒在地,羊脂玉般白净的脸颊上红起一片。
但她还是不服,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宁君节说话。
“这用得着相公跟我说么?这些年以来您以为我是眼瞎的吗!”宁泠眼角沁出泪珠,扭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府。
“回相府。”她强忍住眼泪,努力平稳声线,跟马夫说。
宁泠回去后便回了房间,清梅抱怨着用煮鸡蛋为她敷脸,但宁泠只是淡淡地斥责了她一句,叫她不要嚼舌根子。
“这是怎么了?”苏鹤回来时,宁泠脸颊还未消肿,用厚厚的脂粉去掩盖红痕,心疼得他心里一阵难受。
“没事相公。”宁泠浅浅的笑,就像往常一样。
“我炖了莲子羹,今日相公劳累,喝点去去火吧。”
今晚是圆月,一轮浅黄的明月嵌在天际,象征着万事圆满。
但月有阴晴圆缺,此事终是自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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