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司
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
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透着庄重与威严。
“参见九千岁。”一司厅司长常春令拱手行礼,见九千岁正在案桌上疾笔画着什么。
百里沽衣并未抬头,手上未停,“岭南那边怎么样了?”
常春令回道:“岭南郡郡守杜林密见了越国使臣舒恩,近几日有不少越国人混进岭南密谋。还有一事,岭南有不少流人离奇死亡,而杜林竟然隐瞒不报。却上报称岭南出现叛乱,不过已经被他平叛。”
笑了一声,神采飞扬,又说:“九千岁猜猜,他说的那个叛乱之人是谁?”
百里沽衣抿嘴一笑,并没有配合他,继续埋头画着什么。
常春令似乎也没想等百里沽衣配合,很自然地自问自答:“贬官流人贺风。”
百里沽衣一声轻哼。
“哼,看来傲丹岐对岭南志在必得。”停笔,看着案桌上的画像,他的眼角扬起,似乎对自己作的画十分满意,轻轻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把那帮江湖门派引到岭南,搅一搅。”
常春令会意,点头称是。
百里沽衣叹了口气,搁笔,拿起刚画完的画像递给常春令,“去,把这人杀了。”语气淡到,仿佛是让去杀只鸡,杀只鸭。
这么随意,又这么费神作画?竟然惊动九千岁亲自提笔画案犯的肖像。
常春令一愣,接过画像。
是个极美的男子,他连问都没问,印象中,此人不在凤鸣司档案库中。
那就没有犯事。
没有犯事,那便是得罪了九千岁,而且还得罪的不浅。
“九千岁可还有什么要交代属下的。”
百里沽衣摆了摆手。
常春令拱手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走到门外,突然顿住脚步,又把画像摊开看了看,才离开。
百里沽衣闭了闭眼,揉了揉眉间,眼前浮现出九璃替燕怀袖擦汗的那一幕,气息都有些乱了。
而义松客栈,他们已经整理好行李准备出发。
“我们先去城外与其他门派汇合,再一同出发。”花如锦的师兄林轻舟拱手冲着燕怀袖他们行礼。
回到客栈,燕怀袖已经把情况跟常爷大致说了一遍,常爷下山的本意只是为了照顾大当家,去哪里他倒是无所谓。
“咱们要去哪里?”原本以为会在澎城多停留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柳东泉心乱如麻,直叹计划真是赶不上变化。
自己总不能一直这么跟着到处乱跑吧,何时是个头,何时能逃离魔爪。
燕怀袖没有理会他,但不清楚原委的林轻舟,真把柳东泉当成是秋府的管家了,便替燕怀袖作答,“去寻杀害天香阁及玄翀门,还有那些枉死之人的凶手。”想起那么多惨死的亡魂,林轻舟眼里浮现杀意。
什么?
柳东泉扭头望向大当家,脸上写满:这关咱们什么事呀。
江湖中人惨死自由江湖门派出面追凶,普通老百姓惨死,自由刑部缉凶。关她土匪什么事呀。
天呐,前路凶险,看不到头。柳东泉头晕,突然连腿都有些发软。
林轻舟见状,上前扶住柳东泉,关心道:“管家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燕怀袖嗤笑一声道:“林师兄莫要管他,他是老毛病犯了。”
春婵和夏槐见状,掩面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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