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骤然相覆,奇异的感觉直冲天灵盖!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苏玉珊美眸圆睁,小手撑着他惊慌推拒,弘历却不动如山,紧揽着她,不许她逃离。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令她紧张又新奇,起初他的吻很强势,澎湃而热情,直至感受到她的手渐渐松缓,不是那么排斥之后,他才逐渐温柔,给她细水长流的绵吻。
不知不觉间,她竟被他压覆在下方,方才他只解了一颗扣子,此刻她的衣襟间剩余很多扣子,他已没有耐心去一颗颗的开解,干脆一把将她的氅衣扯开。
苏玉珊见状,惊呼出声,“哎---你慢些,扣子都被你扯坏了。”
弘历却是不以为意,咬着她的耳垂低笑道:“坏便坏了,再做新的便是。”
他那修挺的鼻梁在她耳廓间轻摩着,苏玉珊心血翻涌,缓缓的闭上了眸子,企图逃避那种令人难为情的愉悦之感。
侧着脸的她尽显修长而优雅的天鹅颈,那迷醉的情态格外惑人。
感觉到她的耳珠似乎是她的弱点,弘历的唇故意在她颈间多停留了一会儿,唇瓣细细的描摹着她的香颈,苏玉珊只觉他的唇所到之处如火燎原,惹得她紧咬榴齿,不自觉的轻哼着。
这种难捱却又刻意压制的声音尤为醉人,似一只无形的手,连二连三的撩着他的心弦,弘历再也耐不住,轻叩花门,不请自入,探访仙林幽境。
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的那一瞬间,苏玉珊黛眉紧蹙,轻嘶出声,那种疼痛远超于她的想象,疼得她冷汗直冒,双眸不自觉的泛出泪光。
她的指节紧扣着他的肩,圆润修长的指甲已经陷进他那结实的肌理之中,弘历能感觉到她似乎很痛楚,遂缓进慢退,极尽温柔与怜爱,
“疼就告诉我,莫强忍。”
她却觉着没那个必要,翻涌着晶莹泪花的眸子盛满了委屈,哽咽呢喃,“说出来有何用,你又不可能停下来。”
已然到了这一刻,他哪里刹得住车?“箭在弦上,停不得,但我可以想法子让你适应。”
抬起泪眸,苏玉珊眨着泛红的眸子低泣道:“什么法子?”
弘历并未答话,而是俯首封住她的唇,只因他很清楚,头一回的疼痛无法避免,最好的办法便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寻找她的弱点,挑起她的意念,痛苦自然就会削减。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还是有些效用的,苏玉珊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绷直,疼感并未消失,而是有所减缓,她才不至于太难捱。
昏黄的烛火映照在帐间,勾勒出重叠相错的光影,引人无限遐思……
怜她是头一回,弘历十分克制,只要了她一回,便没再折腾她。
热烈盛放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筋疲力尽的苏玉珊闭眸小憩,小手放于枕侧,螓首沁香汗,琼鼻溢娇言。
柔弱无力的模样惹得弘历低笑出声,“又没让你动,有那么累吗?”
他想得未免太简单了些,他的确是主导者,但她也得配合啊!“你的力道那么厚劲,撞得人七零八碎,我能不累吗?”
会意的弘历起身掀开帐帘,下了帐,为她斟了杯热茶,端至帐畔。
她想起身,却察觉自个儿未着衣衫,当即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正好裹住峰峦,而后半坐起来,倚在帐边,自他手中接过茶盏,红唇微启轻呷着。
那会子有帐帘做挡,帐中一片昏暗,看不真切,现下帐帘大敞,十分明亮,目睹她那窄肩半显,面泛红霞的娇媚姿态,弘历喉结微动,声音明显沙哑,
“你这是在故意摄人魂儿吗?”
“啊?”放下茶盏的苏玉珊诧异抬眸,但见他的目光自她面上缓缓下移,移至她颈下,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妥之处,当即往下缩了缩,将锦被蒙过肩,努唇嗔怪,
“我不过喝口茶而已,是你胡思乱想,没想到堂堂四阿哥,竟也如此的不正经。”
“唔”了一声,弘历顺势啧叹道:“我本怜你疲累,打算放你一马,既然你认为我不正经,那我合该多做些坏事,省得白背了这罪名。”
一听这话,苏玉珊顿感懊悔,立马求饶,“我开玩笑呢!四爷您其实特别正经,这已经开过荤了,没必要再用宵夜吧?”
然而他却道:“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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