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还是在上头不紧不慢的一边接近一边说道:“前头没有路了吧,弟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偷袭我,对么?想趁着我没有准备好,就出现在哪个拐角处,突然给我一剑,对么?呵呵,你觉得你会成功吗?”
黑暗中,白乞儿握着剑的手更紧了几分。
“你可以选择这样做。”女人满不在乎的说:“我也可以告诉你结果,就是你会惨死在我的剑下。”
“或者……我还可以给你第二种选择,趁我到达之前,可以询问我一些事情,比如,你身世的秘密,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人的声音仿佛惑人心智的魔鬼,在地下回荡着,传出了很远。
白乞儿对她话中的意思不闻不问,只聚精会神的判断着她的位置。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向下摸索,她声音忽大忽小,显得她忽近忽远,要全力的辨别,白乞儿死死的皱着眉头。
“唉,不问是吗?看来你选择不明不白的死,是吗?真是可惜呢。那我就……成全你!”女人的速度突然加快,刚刚说话时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她突然脚步在地上疾蹬了两步,使出了她最快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了洞口。
只听“铛铛”两声,那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朴萝还没有看的很清楚,突然,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那个女人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把她牢牢的禁锢住了。
“呃。”朴萝不禁发出短促的叫声,她闻到背后有血腥气,还有滴滴答答的血滴落的声音,白乞儿伤到她了?
“住手!”白乞儿往这边疾走了两步。
“别动!”女人气急败坏的喝止道:“不然我杀了他!”
在看不见的地方,白乞儿死死的攥着拳头,那力道,仿佛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他成功了,在女人冲出来的一瞬间,他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精神,抢到了那一丝先机,长剑伤到了女人。
原本拉紧了二人之间的差距,再打起来,他的胜算就多了几分,却没想到……
“把剑扔掉。”女人命令道。
“好,你别伤害她。”
白乞儿干脆利落的把剑掷开,远处传来“叮当”的响声。
朴萝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女人勒得更紧了。
女人似乎对白乞儿的行为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干脆,原以为这小子只是个小跟班,却没想到在白乞儿心中会有这样的分量,还是个不会武功的,这样一来,原本的劣势的局面瞬间逆转。
女人喘了几口粗气,捂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心中不禁骂道,这小子真是阴狠!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女人暗恨,当时情况敌暗我明,可原以为这少年会对她的话产生一丝心里波动,叫她抓住机会冲出去的,没想到……
是她托大了……
还好,她忽然想起,之前听到这个小子这里传来了踩碎骨头的声响,她响起了这是那个躲在石头后面的小少年,急中生智,瞬间转换目标。
她在赌这个小子在七皇子心中的地位,只要稍稍有一点在意,她便有了斡旋的余地。
伤口虽然在流血,可是没有伤及要害,只要好好静养便无大碍,女人一只胳膊狠狠的勒住朴萝的脖子,叫她觉得窒息,另一只手拿着短剑对准朴萝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抹就能结束了她的性命。
“你,这小杂种,敢伤了老娘,你给我跪在地上,扇自己两个巴掌。”女人恨恨的道,她在试探白乞儿的底线。
只听,“噗通”一声,那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又是清脆的“啪啪”两声,白乞儿扇的毫不犹豫。
“白乞儿哥。”朴萝忍不住挣扎道。
“哟,我说的嘛,原来是个妮子。”女人恍然大悟,咳了两声,紧接着便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笑声在地下洞壁出回荡着。
她笑了很久,没有人打搅她。 “看来,这次运气站在我这边了。”她笑的自己有些喘,“就看你对这小妮子有几分真心了,比如……你肯不肯,为她折断你的左手?”
只听“咔嚓”声从黑暗中传来,白乞儿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照做。
白乞儿咬牙道:“你知道,你不过是想要我的命,给了你便是,这个人是不相干的,你放了她走,不然,我就同你同归于尽。”
“这便要看我的心情了。”女人安心了下来,呵呵的笑了两声,“你的左手断了,右手也去做个伴吧,这样我才放心一点。”
“不要,白乞儿哥,不要!”朴萝拼命的扭动,大叫着,“她不会放我走的,你快走。”
“住嘴!”那女人勒在朴萝脖子上的胳膊如同铁箍一般收紧了起来,直接叫朴萝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她拼命的拉着那条胳膊,再也发不出声音,脸因为窒息有些憋的红了。
白乞儿急急道:“你住手,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放她走。”
“好,你别站在洞口了,往我这边靠近两步,我看看你有没有耍什么花样。”女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她当然不在意这个小妮子是谁,这天底下最该死的人一定要死在她手中,死的透透的她才安心。
白乞儿一步一步的接近这里。
刚刚朴萝挣扎的时候,趁机调整了手指的位置,那枚蛇戒正对着自己左耳的后方。那里,那个女人呼出的湿气,在耳边黏腻不去,如同吐着芯子的蛇。
她不行了,脸逐渐从红变得酱紫,她用力的扳着女人的胳膊,她怀疑这女人的短刀只是一个幌子,她想要把自己给勒死。
不能等了,朴萝有些头晕脑胀,她一边微微挣扎,一边掩饰着自己右手手指的动作,只听一声轻微的“叮”,完美的掩盖在了脚下乱动发出的踩碎骨头和碎石的声音里。
“啊——”那女人感觉自己的左眼被什么东西给贯穿了,那一瞬间的疼痛,叫她的左手下意识的松开了对朴萝的钳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右手的短刀还牢牢的架在上头,她不能放弃这个人质,但是她也不能就这样杀了她!她死不足惜,最该死的是那狗娘养的七皇子!
不仅仅是眼睛,她觉得浑身有些酥麻的感觉传来。
该死的,该死的,大意了,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袭击了她,她不由得有些慌乱。
“我看你是不想她活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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