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弄花草的丫鬟说:“禁园的猎犬?我当然知道,我数了一年,‘禁园’外围一共养着猎犬十五,它们都爱吃猪肉青稞饼,如果青稞饼里头加了些迷药,也可以稍稍睡一下的。”
又小心的补充:“不过,这个方法没人试过,谁也不知道,‘禁园’的内院还有没有什么风险了。”
朴萝每日晚间都回来同潇潇共享并整理这些消息,连潇潇都觉得希望的曙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吗?若是叫人记恨着,虽然每个人的想法都微不足道,可是凑在一起,却能成事?”潇潇激动的道。
朴萝也深以为然。
“也许,可以先在井水里做手脚。”朴萝沉吟道。
“要让那些厉害的侍卫们都不能行动。”
“王大夫不是说了,只有‘蒙汗药’有这样大剂量的,其他的毒药都很少有卖,卖的也是天价。”
“那就蒙汗药。”朴萝说:“我们只需要在蒙汗药发作的几个时辰内,把胖子杀掉,然后再逃走就可以了。”
“不是‘我们’,是‘你’,你自己!”潇潇纠正。
“好,我自己。可是为了防止有人没喝下有蒙汗药的水,动手的地点,最好是没什么人的地方。”
“你是说‘禁园’?”
“对,既然‘禁园’平时只有伍爷一个人出入,在那里,他应该也是最没有防备的。”
“只是,谁也没进去过,除了知道外头有猎犬,里头万一也有危险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朴萝说:“明日晌午,趁伍爷不在禁园的时候,我就带着猪肉青稞饼去探一探,这一小包药我先用掉了,大包蒙汗药就劳烦你去帮我买了。”
潇潇咬咬牙,“好,你给我的那些钱,再加上我的积蓄,应该够用了。我就帮你这个忙。”
“还有隔夜蟹的事儿。”朴萝又对着潇潇不好意思的说:“若我没来得及回来,你可以同采买的贾婆子知会一声儿,把新鲜采买的蟹偷出来,放上一晚,再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能让贾婆子担责任。”
“那就叫我担责任是吧?”潇潇瞪着眼睛说道,她瞪着眼睛的样子特别可爱,都叫人会忽视掉了她的鼻子。
“我真是早晚会被你坑死……”潇潇喃喃道:“明明再等等,日后或许会有更好的时机的。”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只有侍弄花草的侍女才能距离‘禁园’这样近的观察这样长时间了。
晌午,大家都去吃东西了。
朴萝摸着在怀里热乎的猪肉青稞饼。
这是她问厨房的婆子特地开小灶给她做的。
还没有走得太近,突然十几个黑洞洞的眼睛围了上来,盯着她,还有她怀里的饼。朴萝心里十分紧张。
虽然侍女说过,她试过去偷偷喂这些狗,它们吃饼子的时候是不会攻击人的,且只会吃这个味道的。
可是看着一墙之隔的猎犬,腿还是有些打颤……毕竟,如果这法子不管用,这个高度对于狗来说还是有些不保险吧?
朴萝心里默默数着狗的数目,“一、二、三……一共有十五只,一定要都喂到。”
她等了一小会儿,很多狗吃完下了药的饼,都在原地睡着了,朴萝小心翼翼的绕了过去,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中间的建筑物是一整个圆形,而且很大,朴萝绕了一圈儿,烈日炎炎下满头大汗,却一个门一个窗都没找到。
里面到底有什么……
没有人进来过,只能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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