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浣衣房,潇潇三个已经开始忙碌了,朴萝道歉之后就加入了搓洗衣物的行列。
她偷偷的找时间告诉了潇潇这段经历。
潇潇也大吃一惊,“也许,你是第一个知道里头是什么的人了。只是我来的时日还少……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六七年前发生的事……”
晚上,朴萝和潇潇坐在星空下的浣衣房的门槛上。
把白日里得知的消息总结了一番。
原来,六七年前,伍府里头发生了一件事。
府里的老人其实都知道,只是他们给潇潇讲的仿佛另外一个事情。
皇后给的精兵一直是伍爷的依仗。
原来,六七年前,这些兵士是可以驻守在园子里头的,而不是只在外围巡逻。
只因为一个兵士同伍爷的侍妾私通,怀孕了。原本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要让伍爷戴上这个绿帽子,帮他们养大孩儿。
可是因为某种只有伍爷自己知道的原因,他万分确定这个男孩儿不是他的。
他把女人抓起来,把那个侍卫处以极刑。
原来府里还有一个老人,虽然是聋子,可是却极得伍爷的尊敬,在他被遗弃出家的时候,就是这个老人一直照看他来着。
这个怀孕的女人同这个老人一起,消失在了世界上。
大家都不认为他们还活着,以后也没有人敢玩什么假怀孕的把戏了。
从那以后,伍爷更加暴虐了,甚至无缘无故的会惩罚镇子上的人,拉他们去做“割刑”,让镇子上逃跑了大批的人。
又过了一年,伍爷的脾气却又逐渐的好了起来。
只是镇子上的人害怕他,以后就流行了主动割自己或者新生孩童的小指来求生。
每晚,伍爷都会去府中的禁园,待上一小会儿,风雨无阻。
潇潇把打听到的过去同朴萝讲,两人推测道:“所以,那个孩子无暇,就是那个私通的侍妾生下来的孩子?那个爷爷,就是养大伍爷的老人?”
朴萝点头。
“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面……”
“是没想到,他会让那个代表他耻辱的孩子活着。”潇潇嗤笑道:“那又怎样?难道因为他少杀了一个人,他就回头是岸了吗?哼,笑话。他害死的人,手上沾染的血,叫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朴萝连忙摇头,“怎么会,我哥还在他手上。明日就按照计划动手,时间不多了……”
“这还差不多,”潇潇从扁扁的鼻孔里哼了一声。
“只不过,你现在怎么又催着我动手了?”朴萝挤兑她。
“哼,因为你这家伙实在运气不错,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不动手,不是太怂了一些?”潇潇的眼睛,在夜晚里似乎放着光亮。
·
“他们,有带人来吗……”狱里,一个马匪忍不住问道。
自打那三个人,从墙上的洞里钻出去搬救兵开始。
原本无聊又混吃等死的时光结束了。
一是要在狱卒来送饭的时候要掩饰少了三人的状况,让人神经紧绷。
二是时不时的有人盯着那个脆弱的墙壁,他们逃走之后,白乞儿又重新给砌了起来。其实大家也想着自己逃了算了,何必要参与什么杀了伍爷劫了府邸的计划……尤其是那两个商人和那个犯人。
三是自从白乞儿露了一手武艺之后,所有人都对他又怕又敬,一时间,乱窝窝的监牢都清净了不少。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度过了四日。
就准备今晚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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