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萝还想问些更多的东西。
猫却不肯多说了,指了指她手中的册子,“你最好还是先好好看看这个吧。”
朴萝一边思忖着猫话中的意思,一边再看向手中的小册子。
伪装?
伪装成这个叫曹平的人?
知道了考题的方向,看这个册子就不觉得那样摸不着头脑了,朴萝开始努力的背诵这个人的生平和亲友关系。
三炷香的时间很快在一部人的讨论声,还有另外一部分人的静默中度过了。
直到将将要到时间了,那个白衣人才回来了。
他半眯着眼睛,一脸满足,还用手剔着牙齿,看样子吃的很饱。
刚刚七嘴八舌在议论的一些人现在开始慌张了起来,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交出手中的小册子,想要多看几眼。
那白衣人见有人竟敢同他抢册子,也不多话,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用了十足的力气,把男孩整个的扇的飞了起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撞在了旁边的桌椅上,上头的笔墨也打翻了,一片狼藉。
那男孩在地上抽搐,头上身上被墨水泼得漆黑。
整个屋子里头也重新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清楚。
这下再没有阻碍了,那白衣人顺顺当当的收走了乖巧的像是鹌鹑的一帮子男孩的册子。
等着朴萝紧跟着猫的脚步走出房间的时候,那个男孩还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呢。
朴萝只觉得心里难受,路上的情形再次回荡在脑海之中,原来不止是那三个绑匪没人性,而是这一整帮子人或组织,都是这样的血腥残忍,不拿人当人。
朴萝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牢牢的跟着前头的救命稻草,那个可以易容和改变身高、声音的厉害人物。
这次到了另外一个伪装成农舍的屋子,白衣人却没有带着他们立刻进去。
朴萝悄悄的探了一个头出去,往屋舍里头瞄去。里头似乎还有几个男孩,都是没有见过的样子,年龄倒是差不多,可能是关押在另外屋舍里头的人。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抓来的这么多的男孩。
朴萝突然想起了刚到南州的时候在酒楼里吃饭的情形,白乞儿出去买东西了,就有一个伪装成店小二的人来给茶水里头下药来着,难不成他们都是一伙的吗?
过去十几年在侯府里头前呼后拥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后来觉得皇都的平民窟是最危险的地方,出来之后发现,随随便便的地方都有可能要人的小命,像是春满楼、雾镇,而同南洲比起来,中州似乎又算是一个天子脚下、太平地方了。
前头在考核的其他屋舍的男孩们走了,自己队伍前头的四五个也排着队进去了。
看他们的神情很是惊恐、担忧,想要换到队伍后头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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