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见一下你们的老教主吗？”狠人忽然开口。
她默默听了很久，也算明白来龙去脉了。
“可以！”
这个倒不是什么困难的。
很快，老教主被请出来，石凡还记得他很维护紫薇，成熟稳重，即便面对强势的羽化神朝依旧没有不肯做出让步。
当年，他很刚强，宁愿被灭教，也要安排紫薇离开，至死不肯将紫薇交给羽化神朝。
可到头来，紫薇却这样背叛了紫薇古教，这一背刺让紫薇古教苦了很多年。
他是以为圣人，还有充沛的寿元，但如今满头白发，深受打击，那张沉稳的脸庞也生出了许多皱纹，很是沧桑和凄凉。
“来自星空的圣人，你们有何事？”他问道，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独对羽化神朝的风采。
石凡三人彼此对视，没有说话。
“是想问她的经历吗，我本以为对紫薇那孩子了如指掌，可到头来却发觉我错了，我从未了解过她。”他是这样的落魄，像是教育子女失败的老年人。
他带石凡来到一处竹屋，这里是当年紫薇的清修地。
“她是先天道胎，多少年不能出一位，我们当初得到她时欣喜若狂，本以为她会成为紫薇古教的骄傲，继承道尊的道统，结果却不曾想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老教主颓废不已，身形有些佝偻。
“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她早已经领悟了数字秘和一气化三清。”
老教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仿佛不再是圣人，而且一位普通的老人。
这已经和他们探索的本意没关系了，他们是来找段德的，而不是问紫薇，但石凡没有打断老教主的话，默默聆听这位可怜老人的诉说。
“也许是过犹不及吧，我们曾对她灌输了许多理念，渴望她成材，让她的心灵变得无比强大，从她来到这里，就一刻不停的告诫她，你将来的成就是证道，于这一世问鼎宇宙，尊帝称皇……”
“这就是恶果啊！”老教主说至深处，老泪纵横。
紫薇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老教主以真情相待，可很快一切都变了，变得天翻地覆，太陌生了。
她被无数人告诫，从拜入山门开始，就有人在她耳边诉说：你要证道，你要证道，你要光耀紫薇古教，你是未来的大帝，你是未来的天尊……
“我宁愿她是个普通的弟子，也不愿她变成如今这样。”
石凡微怔，他的耳边似乎也回响起了一段铿锵有力的话。
“我要证道！”
当年，成仙地的那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在他面前如此说道。
“我要大成圣体护我证道！”她话语果断有力，极其坚定。
那是一个奇女子，不弱于妖森罗，如仙子临尘，清丽绝世，她早早的参悟了数字秘和一气化三清，可以说前途无量。
“迟早有一日，帝称紫薇，世间多出一位遇上大帝，这就是我的未来！”
恍惚间，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了，那些清脆淡然的话语在耳畔回响。
但石凡知道，这只是幻觉，此刻的她应该还远在人族五十关后力压诸雄，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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