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只要坏了那女子的清白,倪晨伊都不会让他活着。”长生拍了拍杨开的肩膀。
听得长生言语,杨开长出了一口粗气,转而扔了剪刀手指东窗,“当年她总是自这里将稻米和粟米递给我,由于短斤少两,对不上账,周老四没少打她。”
“当年你扶棺返乡时,可曾前来探望过她?”长生随口问道。
“来过,”杨开点头,“但我没见她,只用当年装米的布袋裹了十两银子扔进了这个房间。”
长生本想问杨开为什么不见她,闪念过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时阉党当道,朝局复杂,杨开不确定他能不能扳倒阉党,如果不能,己方众人势必遭到阉党的清算,与己方众人有关系的人也一定会遭受牵连。
“倪晨伊已经将她带去了西域,那里还是很安全的,”长生说道,“待得此间事了,你随时可以去见她。”
“王爷,多谢您了。”杨开还是忍不住道谢。
不等长生接话,院内便传来了余一的声音,“王爷。”
二人闻声来到院中,只见释玄明正在汲水给余一净手,余一洗手的同时看向长生,“一家三口全部死于剑伤,死亡时间是昨晚三更前后,床前有半只带血的脚印,为道士云靴所留。”
不等长生接话,余一便再度说道,“其子生前曾经试图进行反抗,但所持木棒已经断为两截,前端尚在死者手中,后端已然破碎分裂,释玄明通过木棒前端扭曲的断茬以及后端破碎的木屑推断出对方用的是少林鹰爪功。”
<b/> 余一言罢,释玄明接口说道,“什么都做得假,内劲发力做不得假,少林寺的鹰爪功自带旋劲,我绝不会看错。”
余一说道,“如果释玄明不曾看错,那此事就是龙颢天所为,房中之所以有云靴脚印出现,乃是龙颢天故意栽赃嫁祸给云真子。”
“我都说了我不会看错,你还如果什么呀。”释玄明皱眉。
长生尚未接话,大头已然自前厅快步走来,“肯定是龙颢天。”
“何以见得?”杨开问道。
“我刚才问过那个衙役,昨晚打更的更夫看到几个道士从米铺后面的路上出现过,”大头说道,“别说紫气高手了,就算是蓝色灵气的江湖中人,不想让更夫看到,他也看不到,除非对方是故意让他看到的。”
听得大头言语,长生转头看向释玄明,不等长生说话,释玄明便正色开口,“是不是龙颢天我不敢说,但此人用的一定是鹰爪功,从抓住木棒到折断木棒,再到捏碎木棒,全是大力鹰爪功的独有力道,其他功夫模仿不来。”
“王爷,您就别担心会冤枉谁了,不管是云真子还是龙颢天,都不是啥好东西。”大头说道。
长生缓缓点头,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夜长一定梦多,拖的越久,变数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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