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剩余的一头狼看见宁哲袭杀队友,发出了一阵低吼,似乎是在对狼群传递什么信号。
“呜嗷!”
狼王仰天长啸,率领着狼群缓缓退后几步,前爪开始刨土。
这狼群,俨然是准备集体冲上房顶,跟宁哲等人血战到底!
“轰——”
就在这时,地上的火焰将一具尸体携带的火药包引燃,散发出了熊熊火光与浓烟。
“哒哒哒!”
远处忽然有成片的枪械咆哮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成片的狼嚎。
“呜——嗷——”
狼王听到各处传来的嚎叫声,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头顶的房檐,随后叼住地面上一头幼狼的尸体,转身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
集镇某处娼窑的地洞当中,一盏马灯的火苗在不断的跳动,萧齐坐在桌边,目光阴鸷的看着面前的黄满仓:“怎么样,孟粮他们有消息了吗?”
“没有!今晚集镇遭了狼灾,狼群袭击了集镇边缘的一些住宅区,我刚刚让人冒险出去看了一眼,听说外面满大街都是尸体,今晚集镇至少死了一两百人,后来是因为狼群深入集镇,靠近了入城的门口,执法队的人才隔着栅栏门开枪驱逐,把狼群吓跑了!”黄满仓做完解释,然后充满担忧的开口道:“据说今晚来袭的狼群不少,而且宁哲又住在集镇边缘,希望孟粮他们去的方向,没有被狼群袭击!”
“咚咚!”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地洞的盖板,在上面开口道:“老板,执法队的人来了,他们说有急事要见你!”
“外面的狼群退了?”萧齐问完话,不等对方回答,心里就有了答案,执法队的人极为惜命,是绝对不会轻易涉险的。
两分钟后,萧齐离开地洞,在院内的一个房间内见到了一名穿着绿色制服的中年:“呦,这不是康队长吗?您怎么还大驾光临了呢?快,立刻找一个好的房间,挑两个干净的姑娘给康队长准备好!让她们别心疼水,把该洗的地方好好洗洗!”
“这些琐事先放一放,我找你有要紧事!”康队长冷眼看向了萧齐:“我们接到线报,今晚集镇东侧传出了疑似响枪的声音,而且还有目击者说,自己闻到了很浓的硝磺味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呦,这件事我还真的不知道!”萧齐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康队长是在用话点自己,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流民持枪乃是死罪,如果对方有证据的话,恐怕早就把自己给抓了,于是话锋一转:“康队长,既然你有怀疑的目标,那直接去响枪的地方抓人审问不就行了吗?”
“我倒是想这么做,问题上面不让啊!”康队长接过萧齐递来的烟,神态慵懒的点燃:“管理中心发了消息,说地震之后,流民区又闹了狼灾,本就人心惶惶,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劳作,要尽量减少人为造成的恐慌,所以面对这件涉枪的案子,我不能严查,又不能不查,也就只能找你这种下三滥问问了呗。”
康队长平素里没少在萧齐手里拿好处,但也从来没有尊重过他,像是“下三滥”这种极具侮辱性的词语,完全就是脱口而出,几十年来,要塞人始终对流民带着一种偏见与轻蔑,他们在骨子里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在康队长看来,自己愿意跟萧齐对话,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最可怕的是,不仅要塞人对此不以为然,就连流民都习以为常,一代一代的传承和教育,已经让他们充满奴性,主动接受并且承认了自己是下等人的这个事实,这也是宁哲一伙人不愿意去要塞务工的原因,并不是为了什么尊严,只是因为骨子里仅存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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