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堪培拉警方的探长和副警长。这位是谭效良医生。”林弼江向在座的各位相互介绍。然后双方都起身握手致意。
“你好,谭效良先生,很高兴您能到场。”副警长率先开口。
谭效良点点头,“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副警长继续说:“关于延寿人的事情,我想你们也有耳闻,堪培拉已经举行了两次反对延寿人游行了。后天,在悉尼,珀斯等地还有规模更大的示威游行。再这么下去,情况将很快失去控制。我们不希望这件事情越闹越大,因此我们之间希望能够多加配合,尽快把事情解决。”
“你们打算怎么做?”林弼江问。
“我看过谭医生的证词,您说您是被迫进行手术的。”
“是。”谭效良回答:“我们全部行李,包括手机,都还被扣押在弗里斯特医院。”
“我们搜查了弗里斯特医院,确实如此。”探长说,“但是,我们还在你们的包裹里搜查到八条金条。”
谭效良一愣,这才回想起来,弗里斯特曾用金条贿赂他们留下。但当时他只提供了4条金条,手术成功后会增加到8条。现在竟然查处有八条。真没想到弗里斯特先生真是言而有信。
“是的,弗里斯特说,如果手术成功,他会加倍给我们酬劳。”
“您的意思是,你们接受了弗里斯特的行贿?”
“他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们,我们没得选好吗!你说这是贿赂!那为什么这些金条还在弗里斯特医院!这是贿赂吗!这分明就是他逼迫我们的证据!”谭效良激动得站了起来,对着两名白人歇斯底里地嘶吼到:“他达到目的了!现在竟然还反咬我一口!真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冷静!谭医生!冷静!”林弼江急忙把谭效良拉扯坐下。
两名医生显然被谭医生这种过激的反应吓到了。于是也不再就这件事再多说什么,而是把他们此行的目的告知林秘书:“非常抱歉,我们无意冒犯谭医生,但我们希望事件尽快平复下来,给民众一个合理的交代。并无意伤害您和您的团队。”
“那贵国希望如何处理此事呢?”林弼江又问到。
“关于延寿人事件,已经有媒体曝出有来自中国的医生参与延寿手术,我方自始至终坚决抵制延寿人行为,因此,我们希望能够分担这一责任,暂时将谭医生团队遣返回国,我方将无限期关闭弗里斯特在悉尼的医院。您看如何?”
“你们要把中国公民遣返回国?”林弼江反问道:“这就是承认他们在这里做过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毁了他们!”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是受害者!”谭效良恶狠狠地看着两名警官,眼里充满血丝,完全没有一名医生的样子。
“我不同意你们的决定,这等于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林弼江说。“这件事完全就是你们的责任。”
白人警察见林秘书态度强硬,也为难了起来,“我们无意伤害任何一方,中方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弗里斯特家族在我们这的地位举足轻重,我们只希望以最小的代价平息此事。我们处理一名医生,已经是你们的最小代价了。如果这样都不行,那我们只能对你们卖延寿手术仪器的公司动手了。”
他所说的卖仪器的公司,就是王文涛所在的壮生公司。堪培拉警方是以他们的分公司相要挟。
“你想要关掉我们的公司?”
“我们主要针对事件本身,我们并不希望壮生分公司,或许只需要罚款即可。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关于延寿人,现在各国应对此事的方式都是对公众一个态度,实际上则是支持鼓励这项技术的发展。毕竟只有有权有钱的人才有资格做这个手术。我们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把路都堵死,你说是吗?林秘书。”
林弼江看了一眼谭效良,见谭效良不再想说什么,便开口说到:“这件事我们还需进一步考虑。”
“希望下一次正式的谈判我们能达成一致。”双方起身,握手,然后会议结束。
等白人警察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下林弼江和谭效良两人。
“他们说的可是实话?”林弼江问。
“你指的是什么?”
“延寿人。”
谭效良点点头,没再做过多的解释。
林弼江倚在椅背上,“这件事,得派专人来谈,我把握不了分寸。”
谭效良可没跟林秘书想同一件事。他在想,既然弗里斯特把金条的事情都交给了澳洲警方,那他会不会把三百万定金的事也抖出来?如果真的被抖出来,他要怎么应对?
“嘿,别愣着了。”林弼江拍了拍谭效良,“接下来的事你也不必担心了,由我们处理就行,你好好休息,等事情完了,你们就可以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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