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亿点。
见幼恩一直不说话,苏砚轻轻扯了两下幼恩的衣袖。
“我没想看她。”他的声音很低。
幼恩与他对视,声音轻了许多。
“不用向我解释,我能明白。”
她自然清楚苏砚的品行,她自然信他。
林羡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十分嫌弃地喊了一句:“你们兄弟二人到底在搞什么?!”
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苏幼恩没理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对苏砚道:“二哥,你去请隔壁的茹阿婆来。”
茹婆婆是一代名医,她在苏州的住处正巧就在苏家旁边,两家住得近,关系这些年一直以来都很好。
苏砚的医术,便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他眉心微拧,似乎有些为难。
“婆婆近来身体不好,已经许久没为人看诊了。”
幼恩垂眸思虑片刻,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展颜笑道:“茹阿婆有一个外孙女,也来苏州了。我前两天见过的,我记得,她也懂医术。”
苏砚终于眉心舒展,“我这就去请。”
如幼恩所言,茹阿婆院内果然有个看起来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月白缎绣丁香对襟褂子,羽扇豆蓝祥云长裙,正在院内背着医书。
“味辛温。主痈肿,恶创,死肌,寒风,湿痹,四肢拘缓不收,风头,肿气,通凑理。一名官脂......”
苏砚下意识接了一句:“生山谷。《名医》曰:生南山及淮海边,十月取。”
他这一句,彻底打乱了女子背医书的兴致。
女子放下医书,望着他问:“阁下哪位?”
苏砚还未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堂内便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阿砚来了?是阿砚吗?”
他连忙道:“阿婆,是我来了。”
茹婆婆闻言甚喜:“快进来,快进屋来。”
苏砚进屋后,与茹婆婆寒暄了几句,便说出了自己这会儿过来的主要原因。
茹婆婆听后笑了笑,便朝那女子招了招手,唤她过来。
女子过来之后,茹婆婆便介绍道:“这是我家外孙女,姓谈,唤允贤。略懂医术,可随你前去。”
谈允贤听了这话立马问:“祖母,可是有哪家女子病了?”
茹婆婆点了点头,“阿砚家里有个病人,应是外伤,你过去为她瞧瞧吧。”
“祖母放心,我去去就回。”
谈允贤动作极其利落,很快便收拾好了药箱。
二人一同回了苏家,幼恩自谈允贤进家门之后,便总是不自主地瞧她。
瞧了一眼不够,还要继续瞧。
她还不是那种偷偷的瞧,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盯着瞧。
仿佛多看一眼,便能多赚到很多一样。
好在谈允贤一心都在检查林羡鱼的伤势,也就没注意到她。
大约对林羡鱼伤势有了了解之后,她便道:“诸位公子,还请在外稍候。”
见屋内已没了男子,林羡鱼满身气焰也就全都消了下去。
就好像是一只刺猬,收起了自己浑身的刺。
她全程都很配合谈允贤。
谈允贤很快便为她上完了药,在收拾药箱的时候,佯作漫不经心地道:“姑娘心中有恨。”
她似乎没想等林羡鱼回答,便继续道:“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各种不顺的事儿。
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当好好生活。还有,这世间有万般善意,断不该受你半分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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