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这什么玩意儿。”丁大壮捂着鼻子站在灶台前,俯身观察者锅中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古怪汤汁,“这个味道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因为手滑,不小心把一整杯豆奶洒进学校茅坑之后的那股味道。你叫我来就吃这个?”
吴趣来到厨房,闻了闻锅中冒出的气味,经过仔细观察,合理推断,重点研究,最终,在加入了半包五香调味料依旧无法扭转局势之后,他只好端起铁锅,将其中逐渐变得粘稠的奇怪物质全部倒进了套在垃圾桶里的塑料垃圾袋中。
“你这算什么垃圾?”丁大壮松了一口气后闻到。
吴趣被这么一问,也陷入了思考,“既然是厨房出来的,应该是厨余垃圾吧?”
丁大壮摇摇头,“不,它不配。晓彤说你做饭还不如方便面真是抬举你了,我简直怀疑她这么给你留面子是不是你俩有一腿。”
“不至于,不至于。”
二人回到客厅兼办公场所,丁大壮往沙发上一靠,问道:“你今天没活儿么?”
吴趣坐到他的办公桌后头,答道:“有,上午已经干完了,就是检查维护一个四级套餐,花不了多少时间,唉,我就是看时间还早,所以打算买点菜练练手艺。”说着,他打开手机上的某站做菜视频,疑惑道,“我都是按照视频里做的,为什么出来的东西差距这么大呢?”
丁大壮仰头靠在沙发上,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靠,轻轻松松一万七入,我简直现在就想打电话叫税务局的来查你。“口气一转,又问道,”为什么不让晓彤做饭呢?我记得她还是能做两个菜的。对了 ,晓彤呢?”
“上午做完维护工作之后,她跟客户相谈甚欢,当场义结金兰,被客户带着做皮肤养护去了,这会儿估计在哪儿吃饭吧。唉,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吴趣往电脑椅上一靠,同样唉声叹气的看着天花板,口中呢喃着“少许,微量,适量,少量,刚好……”
就在二人商量着点外卖时,丁大壮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打来的电话,要求他迅速到局里报道。
“唉,单干真好啊,不用被呼来喝去的。”吴趣半摊在电脑椅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沙发上的丁大壮则站了起来,来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对吴趣说道:“局里来了个实习勘察员,是个妹子,刚刚来报道,局里让我去和她见个面,带她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哟嚯,可以啊山山,当导师了啊?这不得请客吃饭庆祝一下?”吴趣一下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窜到丁大壮身边一起换鞋。
丁大壮想了想,试图打消吴趣的念头,便说道:“你是想peach,别叫我山山,我回去吃食堂。”
“那也行,好久没吃局里的食堂了,走走,一起。”
吴趣光速穿鞋,在丁大壮抑郁的目光中钻进了他的大众。一路上,吴趣都沉浸在可以蹭饭的喜悦中,但是一到道政局门口,就立马换上一副严肃冷峻的神情,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假装自己根本不是来蹭饭的。
每个市的道政局其实就隐藏在当地警局后院,前头正门是警察局,后头院子里的某栋建筑里就是道政局,一般情况下道政局不会主动出警,只有在正常民警办案遇到无法解释的情况时,才会从道政局里调动勘察员,有的勘察员比较勤快,会跟着办案民警一同出警。勘察员勘察现场后作出判断,如果不是,则继续由普通民警继续办案,如果是那事儿,给事件评级之后,道政局里的大爷们才会根据事件等级,申请与等级相应的装备使用权出警。
“案件等级与阴物强度并不直接挂钩,而是以其作案手法与态度有关。如果态度恶劣,威胁到了公共安全,产生了大面积的公共财产损失,那么就算对方只是个小阴魂,都要按高危险评级,如果对方是个道行高深的老东西,所造成的破坏只是意外,只要态度良好,主动承认错误并接受处罚,那么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重要的是这个态度,以及是不是恶意行为。“
办公室里,丁大壮一本正经的对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对戴着眼镜一脸呆萌模样的小妹子讲解道:”在写报告的时候,受害者的资料一定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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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不无误伤情况,啊,比如邵……那种,但是一旦受害者是阴物的主要侵害对象,那就一定要搞清楚他被侵害的原由,我跟你说,我以前写报告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没写清楚,吃了大亏,被罚了两个月的奖金。“
说到这里,丁大壮转头看了一眼在旁偷摸着嗑瓜子的吴趣。吴趣见丁大壮偷看他,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去吃饭?
丁大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有时候受害者会不希望你深究具体原因,记住,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说明他有某些作案嫌疑,你可以当面敷衍,但背地里一定要报告给局里,因为这一般都会牵扯到一两桩命案,如果对方当场或秘密的给你行 贿,钱,你可以拿,这是为了保障你的人生安全,后面这些行 贿的钱会作为呈堂证供的一部分,咱们吃公家饭的,虽然只是处理阴事儿,但不代表违法乱纪就跟咱们没关系。记住啊小朋友,千万不能动歪念头,一定要牢记初心,不忘使命。“
“好的丁哥。”小妹子朱倩握着拳头一脸赤诚的说道,“我会努力的。”
“可以去吃饭了吧?”吴趣在一旁翻着白眼问道。
丁大壮没理他,又给朱倩讲半小时的写报告小技巧,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这才起身招呼二人吃饭。
今天道政局这边没什么人,除了局长,就只有一名年轻的小道警在值班,据他说,其他同事都去铜墇别墅区处理案子去了。
“那边现在是个大案子啊,死了十七个人,老孙去勘察的时候差点儿给吓出心脏病,现在吵着要退休。”名叫刘波的小道警一面把扒着饭一面对同桌的三个人说道。
老孙是本市道政局的另一名勘察员,已经快六十二,本来都快退休了,因为响应了延迟退休政策而在继续上班。
“听说那边有个业主为了驱除附在他孩子身上的邪灵,设了个大法坛,又托关系找了十几个野狐禅一起作法,结果那个邪灵杀疯了!十几个野狐禅一起作法都没镇住,你们知道蒋灵吧?”刘波低头喝了口汤,询问式的看向众人。
“听过,一个很有名的野狐禅嘛,她确实是有点真功夫的,不过不愿意进局子做事,她的单干是不合法的,做的都是地下生意。”吴趣摸了摸下巴,问道,”她也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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