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胸膛内跳动的——是活人的心,还是死人的。】阳燧履也不惯着她乱发脾气,当场下脸。【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有什么资格去替别人抱不平?】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
“你!你还有没有同理心!?”
阳燧履的三联问,怼得墨颜心态爆炸,又怼不回去,直接胡搅蛮缠。
【同理心是你们人类的玩意,吾又不是人,讲个锤子玩意。】
“……!!”
这话怼得墨颜胸闷气短,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别看阳燧履一身全黑看不出表情,光是从对方的语气和态度,就能让人直接脑补以下画面。
对方冲你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和不耐。
“……呼——”气到深处、有可能误打误撞打通了某根筋,想通别的事的墨颜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爆炸的心态,开始秋后算账。
“那行,这事我没资格就先放一边,咱们来好好唠嗑唠嗑。你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放活尸招呼我这事!”墨颜气得指着阳燧履翻账。
“我是习武不错,但我是散装的!不是精装,你搞事之前能不能吱一声?!”
【……】‘它’没吱声,难得心虚的站在那里听小姑娘算账。
气头上的墨颜没看出对方的心虚,而是继续掰自己的手指头算,“说的好听我学了多年年,那也是我零碎挤出来的时间,经验都还是课后靠陪打陪练当沙包升级出来的!你特么的倒好,连我是什么水准都没搞清楚,上来就放大!”
要不是这个活尸抱着求死的心态来寻事,就她那水平,再加10个墨颜都还不够凑盘菜。送的人家都嫌质量不够高,搞不好还嫌弃她磕牙!
【……咳咳,】阳燧履很少被人这么当面数落,面上有些挂不去,支吾的解释道。【吾也没想到,你学了多年,还是这么菜。】
“…(▼皿▼#)…”墨颜被这话塞着得无语凝噎,整个人脸都涨红了。
‘它’估摸着这样解释太不顾及她面子,只能说点自己觉得有用的。
【活尸是这片区域最适合练手的,死尸就不要想了。只要是个人,没有虚到要嗑药才能支棱起来,四肢健全的都能收拾。你要是连强一点的活尸都收拾不了,出去就只能是送菜上门。】
阳燧履说到这,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考虑很全面。
至于她打不过,那不是‘它’的问题,是她真的菜。
“…(╬ ̄皿 ̄)…”
这解释听得她脑门上暴起的井字,暗自磨了磨自己的牙槽。咬牙切齿的忍住想要咬死对方的冲动,在冷静下来后思考,不得不承认,她自己的原因也占了一部分。
先生一直不肯收她为徒,但教授妹妹武学和别的知识时,也不阻拦自己在旁听着。加上道观本就贫困潦倒,先生还得养着三张嗷嗷等饭的嘴。迫使她只能缩减学习时间,用更多的时间来赚钱,一边担负弟妹的学杂费、生活费和平衡道观里别的开支。
为了钱,在南城上大学时,通过线人介绍。背着先生,利用课余时间在当地的地下武场打比赛。给老板赢了很多场赌注赛,她自己也赚了不少钱。为了不让先生怀疑钱的来路,她把多余的存了起来。一个学期的十几场零星赛事,她就赢了大学两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后来老板和别人赌赛赌输了,为了给对方捧人,老板要她打假赛。钱照给不误,对那时缺钱的墨颜来说,别跟她说什么打假赛就是不讲武德和理想。
武德和理想解决不了她高昂的学费、生活费,以其弟妹上学、先生住院要用的钱。她要是讲武德,就不会跑到地下武场打比赛。
只是……在最后一场混打的赛事里,她实在气不过。气血上头,把另一个打假赛的嚣张仔给揍成三级伤残。事后武场老板赔了一大笔钱,工资结算干净后直接把她给开了。
出于报复,被她打残的嚣张仔把她擅自打黑赛,致人伤残这事捅到了学校。也闹到先生面前,导致她被强制退学。先生知道她为了钱不择手段,甚至打假赛后,气得直接病倒。这事彻底断了她习正统武学的路,先生也不给她再继续旁听或陪练。
她本就学的零碎,现在的路子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加上长期陪打陪练和武场的赛事影响,造成了她的要么稳守不动、要么猛攻致命的极端路数。
较之正统武学只能用歪门邪道评价。
加上先生觉得她年纪不足,心性不稳,容易走极端,禁止她随便用武。怕默笙因为她这个姐姐为难,退学后,她老老实实在厂里上班。休息的时候就做些兼职赚点小钱,然后空出时间学些知识,算是弥补她没能读完大学的遗憾。
进厂2年,和千千万万的打工人一样,过着朝九晚六。被老板压榨国家法定节假日、加班不给钱的苦逼日子。除了日常早起跑步锻炼,保证不囤膘发胖外,她就没再动过手。
直到发生了这些事……
碰到比蛇和猴子都要灵敏迅捷的活尸,太多的情况超出了预期,她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快速阵亡外,不可能做到禁武两年,上场就大杀四方!
这不现实!她又没有充钱开外挂,还被阳燧履这厮一声不响的给坑了。
要不是活尸抱有求死的心来寻衅,一直竭力压制自己的兽性和实力,按照她在记忆泡沫里看到的活尸的真正实力。
嚯……她就算开了挂,下场估计也是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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