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确定,就是他,真的不丑!
第一眼是偶然,第二次相遇是巧合,第三次呢?可否称为缘分?
我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胳膊,直起身,惊讶到“是你?”
那人整条胳膊都僵了,“你是?”
没被人认出,我有些尴尬的用手蹭了下鼻尖,“啊,那个,就是今天早上,朝阳小区,秋千那”。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中国人说出了难懂的中国话。
见他没有这段的记忆,我劝自己没必要自讨没趣,抚平自己的尴尬,笑着说“害,我认错人了,抱歉抱歉”。
从货架上随手拿了包方便面就去结账。
回到房间,摒弃杂念,开始打扫卫生,换上新的床单被罩,将脏的扔进楼下洗衣机里搅,趁着空档去洗碟洗碗洗锅,拿着抹布擦桌擦门擦窗台,一切结束关门躺尸。
夏季午后,蝉鸣依旧,隔壁的门开了又关,上下楼的脚步声失了节奏感,好像是因为孩子回来晚了,女人责备了几句,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在空调的陪伴下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天色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过半,有两个未接,均来自母亲,想到自己忘了报平安,于是赶紧编辑短信发过去。
起身开灯,拿着锅下楼接水煮泡面,路过房东菜园子时还掐了两根青菜叶子,再窝一个蛋,完美!
吃完饭后,也才四点,这个时间很尴尬,睡也睡不好,不睡也不好。索性整理一下自己明天报道时拿的资料,然后继续躺床上盯着天花板。
新城中学在县里排名第二,传说这排名是按着一本线上线率排的。
我在高二五班,是理科班,我们的班主任姓谭,叫谭冈寻,大家私下里都叫他钢琴或者老谭。老谭是教语文的,上课除了语文啥都讲,高一那年的《再别康桥》,讲了近一节课的徐志摩情史,最后留了五分钟让大家读诗。
坐在座位上,课代表收啥我一一交啥。前桌是我们的班长李笛,来自一个有着天主教信仰的家庭,她正滔滔不绝的给我们普及天主教的教义,什么原罪论、禁欲说,听得在坐的左邻右舍目瞪口呆。
教室里人声鼎沸,我觉得大家都有在菜市场坐地卖菜的潜质,而老谭就是城管,他一来,人声逐渐消散。
老谭站在讲台上,笑得像个弥勒佛,他说“各位,一个暑假没见了,还挺想你们的”。
我跟着大家一起起哄着说我们也想死你了。
老谭嘿嘿一笑,说“诶,不闹了不闹了,两件事,这学期咱们班转来一个新同学,张尘安,大家欢迎”。
老谭朝门口招招手,大家边鼓掌边朝门口望。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视线里,伴着他进来的风吹响了我心底的铃,是他!
张尘安已经换上了新校服,直直的站在讲台上,他一人高了老谭两个头。
“大家好,我叫张尘安,转校生,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的嗓音是低沉的,配着那张俊俏的脸,迷得李笛为首的一众女将托腮观望,心脏都能从眼睛里跳出来。pace]
“嗯好好,尘安是新生,大家热情点,帮助他迅速融入大家庭,尘安,来,你就坐在杨光后边,他那有个空座,杨光,举手示意一下。”pace]
就这样,我们又相遇了,他成为了我的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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