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刘宇豪,查无此人!
从旬州城南开始,转遍了整个旬州城,寻青和胡来已经把贾家今年五月收回来的账目一一对了个遍。
共八千六百四十一两,寻青一一算出来了,一字不差,每个不对的账目,都详细记下来了,到时候再添加到自己已经绘好的那张充满了数字的图上,那么一切便都明了了。
贾家这账本,可能是最近才捏造出来的,也可能是今年五月,便已经造好了这样一份账本。
如果是后者,那便太可怕了,只能说明这件事早就有了布局,而背后算账的那个人,一定很厉害,五月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几个月之后该做的事情,还得当时捏造的账本与后来赚的钱基本数目吻合!
如果说行派派来的刺客是武力上的对决,那么便是胡来赢了,但这回是一盘由贾家的布局摆出象棋定式,贾家背后之人,是布局者,她寻青,便是这个破局者。
看着寻青把那些数字一一补加在了那几张全部摊开足足能快铺满一间小屋的图纸上,胡来问到:“接下来而准备怎么做?”
“去找陆参军。”
“接下来呢?”
“彻查贾家。”寻青一边涂改,一边说道。
胡来歪了歪头,说到:“那便不管背后的晨党行派了?”
寻青叹了口气,说到:“管不起。”随即又补了一句:“至少现在。”
“帮我把这些图纸放进那个匣子里,顺便再把贾家的账本自己我记录都有哪些人不对的那张纸拿着。”
胡来哦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拿行李的那个人了?
“只有你拿着,到时候才能衬出我的气势,让那陆参军改变一下想法,多谢了。”
再转眼,已经到了州府门口,寻青也是这才注意到,州牧的大门上边,还有一块匾额,上面用十分飘逸的几个行书装点着。
寻青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大字:
朗朗青天。
再向里走,门口把手的军卒,仍然是前两天认识的那两位,所以也没有什么阻拦,只是在州府内当差的几人,寻青都没有见过。
但坐在州牧位子上的,并不是徐州牧,而是陆参军本人。
陆参军看见了所来之人,笑了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公案,微微抬头,视线却没有交织在寻青身上,饶有兴味说到:“查出来了?”
这个人的压迫感怎么还是这么强,上次可以说是自己毫无准备,但这次,寻青已经预想好了将会发生的所有事情,但还是被陆参军占据了先机,对方就仿佛早已经运筹帷幄,比自己还早做足了准备。
但这个陆参军,寻青无必肯定,他就是随意而为的,只是举手投足之间,便让寻青无比压抑。
但已经开始装了,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跟陆参军斗到底!
“胡来,摊开。”寻青轻声说道。
一时间,一张张大纸就摊在了州府公堂之内的石板地上。
东,西,南,北,中,连接起来,便是整个旬州全貌。
这时陆参军看起来才像是有了一些兴趣,从州牧的位置上起身,看着那一副密密麻麻的大图,仔细盯着图上的数字。
周围一众笔吏和其他官吏都没敢上前来仔细观察,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还在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书,但都眼睛偷瞄着摊在地上的数张图纸。
只见那陆参军顺着一条线索,从旬州城南部的边角起,循着那些数字和箭头,不断在那拼凑起来的一大张图纸上游走者,最终停到了贾家的位置。
一直伏在那张巨大图纸上的陆参军起身说到:“看来是真的查出来了,不过看起来这些似乎还不够。”
“胡来,拿账本,给陆参军过目过目。”
说完胡来便把那一本账本拿到了陆参军面前。
陆参军边翻边点头,寻青在一旁解释到:“打叉的,都是假账,对应的人我已经查过了。”
陆参军将账本还给寻青,问到:“准不准备参加科考?”
寻青也没想到陆参军会问这个问题,只得点了点头。
“好的,我记下了,阑田寻磬,真名寻青。”陆参军说到,又补充了一句:“将来科考第一二试,我给你保过。”
不知不觉之中,又被带进了陆参军的主场。
“另一件事,这件事你准备怎么查?”陆参军神色突然变冷,问到。
“这件事是贾家做的,与晨党毫无关系关系。”寻青没有丝毫犹豫,说到。
陆参军笑了笑,神色充满了玩味,用只有胡来寻青和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记得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怎么今天还是妥协了?”
寻青还是摇了摇头,说到:“你我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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