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忙喊:“那不审,聊几句总行吧朋友?”
她总觉得,一但扯到审问的事上,她的好朋友就格外推三阻四,一副不想审的样子。
北泠坐下。
白欢想了想,找了比较合理的说法:“我的到来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你需要,我会帮你解决麻烦,这事因我而起,我应该负责。”
她没打算爆出飞飞的存在,思维特还能用机关武器做借口敷衍了事,而如果知道她脑子里有个会说话的,对古代人来说太天方夜谭了,肯定得瞒着。
在面上她得装作不知道北家兄弟与北铎的那些事儿。
慢慢的让北泠知道她可以助他成就大业,引导他跟她说北铎的事,之后他们兄弟齐心合力断“铎”。
再打听到黑晶石下落,找到后修复飞船离开这里,完美!
就不信了,帮他搞死北铎,北泠还能不跟她说?
毕竟,那可是连他都束手无策的渣滓啊!
北铎,凤鸣国亲王,当今陛下的弟弟,外加当今右相。
手握两万御林军,五万驻京营军双兵权;执掌尚书六部户部、兵部、刑部三部;九卿中一半是他的人,文武百官半数依附与他,如此牛逼哄哄的地位,位同――副君!
一国亲王,在加封后多数去自己封地当个土皇帝,像北铎这种既有实权,又有军权,还不合常理的当丞相的人,在他国简直天方夜谭,
这一切荒唐的事,还得从飞飞搜索到的凤鸣国史记书上说起。
凤鸣国存在两百余年,十几年前一直靠给强国进贡换得庇佑而生,能在今出明灭的冷兵器世界,靠当附属国生存两百年,在白欢看来也是个世界奇迹之一了。
而一切的源头还要从凤鸣国第二代君王说起。
君王是个昏君,国小不作为,成天拿着那民脂民膏吃喝玩乐,不早朝,天天与一堆美人儿酒肉池林。
这个国家发烂发臭到根本没有王爷想反。
不幸中的万幸是,得亏太子精明能干,结交周边强国,减民税、开制度,靠一己之力撑着摇摇欲坠的破烂山河。
破烂山河也有宝贝,这里有无数铁矿山,可用做加建造兵器的原材料,只可惜,国不强马不壮,宝贝山被当做垃圾对待。
其中一个王爷,被觊觎矿山的外敌许下难以想象的荣华富贵,前提是他能灭了凤鸣国。
可太子与周边强国结交下坚韧的附属关系,王爷无法从明面上动,又不能杀皇帝,杀了他,太子可理所当然的上位,灭国计划更加难以实施。
他便想了个招,先找了一个容貌倾国擅长魅惑人心的妓子献给皇上。
一个月的时间,妓子完全掌控了昏君的心,美人三千独宠她一人。
等时机成熟,他便让妓子吹耳旁风,给他许下右相之位,与无需上报帝王,可直接下令兵部,刑部,户部的权利,最后再给两万禁军,五万驻京营的兵权。
次举是为了分裂凤鸣国朝政,从内政上瓦解国家。
最后又怕没搞灭国家前太子上位,会拿他开刀,又让妓子魅惑帝王,颁布王爷右相之位除了病死永不可废的皇令。
还嫌不够乱,又让皇帝许下右相之位只能从后世子孙王爷中继承挑选,后世子孙永不可废除的皇令。
此事一出满朝文武怒喊荒唐,在朝堂跪地三天三夜求皇上收回旨意。
可那昏君以被妓子迷的神魂颠倒,根本不顾满朝文武的悲愤。
这般令天下人滑之大稽的律令,到底是执行了。
许是凤鸣国命不该绝,在王爷上位右相,百般作妖的第五天,皇帝死在妓子身下。
太子龙袍加身,联合依附的强国,带领群臣除内奸杀外敌,把几乎快要破灭的国家,给一点点撑了起来。
国虽修复,昏君颁布的荒唐律令,却让后世子孙苦不堪言。
第三代君王幸运,有个同胞兄弟,胞弟上任右相,兄弟齐心,倒也相安无事。
可不是所有后代都这般幸运,到达第四代,皇子,王爷再不只单纯觊觎皇位,右相位同副君,这般大的权利谁人不觊觎?这一代是凤鸣国历史上最血雨腥风的争权时期。
到达第五代,北泠他父皇掌朝年间,帝王雷厉风行,以铁血手腕管控朝纲,终将乌烟瘴气的朝廷变清潭。
上一代是北泠父皇的一个同胞兄弟为右相,到先皇五十岁那年,右相薨毙,此后右相之位空缺三年。
那时北政已是太子。
先皇深知右相之位的厉害,又深知北政优柔寡断的性格,交给谁他都不放心,他在等,等当时才十来岁的北泠弱冠,到十五岁就可封王许右相。
可那日渐愈下的身体,让他无法支撑到北泠长大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北铎出现在他眼中。
北铎善于伪装,最善披着温文尔雅的假皮处事,一手浑然天成的演技,几十年间,骗过了文武百官,骗过了先皇,骗过了百姓。
提起粱王,谁不赞一声虚怀若谷上善若水,胸怀宽广,温和待人?
先皇却在犹豫,他心中最好的人选依旧是北泠。
就在那年,北铎生母皇贵妃病逝,病逝前一天,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没说要右相之位,只说愿凤鸣国万世千秋,愿儿子与北政关系一直能那般坚固。
后来他又拉着儿子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哪怕他死也要护北政一世安全,他必得好好辅佐北政,一同开创一个盛世。
北铎大哭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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