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不对,现在什么时候?”羽山一郎冷静下来。
被噩梦折磨了一夜,他有点弄不清楚时间的流逝。
“早上七点。”灯塔掀开被子。
床铺上有些一滩发黄的水渍,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羽山一郎也注意到自己已经干掉的裤子,脸色猛地一沉,走向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
内务府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视频会议。
羽山一郎在摄像头面前沉着脸:“顾渊来了。”
“什么?”
“他在哪!”
一群人精神一震,终于来了,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昨晚,就在我家里出现。是他,绝对是他!”羽山一郎的语气斩钉截铁。
除了顾渊,谁能够控制鬼怪吓人而不杀人?
阴阳师的式神可没有恐惧光环的效果。
而且灯塔已经用检测仪检查过了,房间内的确有鬼怪残留的波动。
现在也没有完全散去。
“他没动手吗?”有人问道。
羽山一郎摇头:“他吓了我,让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几乎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噩梦。
那张恐怖的小孩鬼脸还有自己儿子扭曲笑容的面孔,始终萦绕不去。
好在今天一大早羽山优就出去了,在羽山一郎醒来之前。
羽山一郎权衡了一下,暂时没有把自己看到儿子诡异笑容的事情说出去。
他要先弄清楚,昨晚看到羽山优,到底是不是噩梦。
交换了情报过去两个小时,羽山一郎脸色没有任何好赚,相反,阴沉到了极限,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连灯塔这个觉醒者都有些心惊。
那位名为上位者愤怒的气息。
羽山一郎如此愤怒,是因为羽山优死了。
羽山优开车出门,在上城区飙车,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撞上石墩子。
车子前面近乎粉碎,人也面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
羽山一郎拿到的实践报告中显示羽山优死前处于醉酒状态,嗯……体内还有残留的毒品。
自己儿子喝酒,希毒,羽山一郎当然清楚。
曾经也因为希毒杀人闯祸,被羽山一郎压了下来。
没想到最后也因为希毒而死。
昨晚的笑容,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成为无法解开的谜团。
似乎也没有解开谜团的必要。
这笔账,算在顾渊头上就对了!
羽山优之死,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羽山一郎疑似遇见顾渊操控的鬼怪,才是重要的。
最初的“惊喜”之后,一群人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发现顾渊没有任何出来和他们谈一谈的意思。
哪怕各种消息已经比较显眼明确:我们谈谈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谈。
可顾渊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在羽山优出事后的第二天,有一个人和羽山一郎一样,遭遇鬼怪。
不过他没有羽山一郎幸运,他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鬼火,导致了车祸的发生。
鬼火虽然被觉醒者轻易解决,但那位大臣还是断了一条腿,不得不住进医院。
而在住进医院的当晚,那大臣就被查房的医生在脸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十字伤疤。
把那医生抓起来后,他却说自己一直在值班室,压根就没离开过。
值班室内没监控,外面的走廊上的确没有那医生晚上出去的画面。
那么,那个医生是谁?
可以变成他人的鬼怪?
顾渊还掌控了这样的鬼怪?
这些人自然不知道那不是鬼怪,而是顾渊本人。
无论内务府的人怎么认为,效果都一样。
那就是身边的人一下子变得不可信了,包括觉醒者在内。
每个人似乎都有可能成为敌人,对他们痛下杀手。
原本他们需要保护,现在连保护者也变成了不安定的危险因素。
内务府众人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们不断放出消息,几乎明牌想要和顾渊谈一谈。
然而顾渊不为所动。
很快第三个受害者出现,他同样被身边的人所伤。
这下子,真正触及到了内务府众人的底线,他们立刻决定……各自躲到安全屋里面。
没错,就是安全屋。
东京城这个大本营,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安全了,彻底沦为顾渊的恐怖乐园。
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预料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在哪个角落冒出。
被一群人保护着不安全,独处也不安全。
冰冷危险的上城区,只有全封闭的安全屋可以给他们带来一点温暖。
有什么事情,遥控指挥决定也不是不行。
顾渊没杀人不意味着他不能杀人。
保命的灵物,真的能保命吗?
没有人会用自己的命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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