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瑜收起了笑容,露出忧愁之色。原来夏云舒一直想要找吴仕廉报仇,吴瑜一直劝慰也没有用。后来夏云舒趁着吴瑜出去买吃食的空档,独自走了。吴瑜回来发现夏云舒不在,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出去寻找。然而附近都没有夏云舒的踪影,吴瑜知道她一心想着报仇,就来到吴仕廉家附近查看。然而那里有大批官兵守着,戒备森严,根本靠近不得。吴瑜接着又找遍了其他地方,都没有找到夏云舒。后来他想着夏云舒会不会只是出门散散心,并没走远,于是又急匆匆赶回来,这才遇到了姚五他们。
姚五说:“吴瑜兄弟,按你这么说,夏云舒应该就是找吴仕廉去了。你不要着急。咱们一起回去,还有你师父和何奇舵等人呢,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就是就是,师哥,你跟着我们先快回去吧!”卢韵竹也在一旁催促道。
吴瑜现在确实有点手足无措,心里一片慌乱,只得听从二人的建议,先回去找师父等人再说。在路上,姚五介绍了陈无影与吴瑜相识。之后,姚五简要地说起他们一路以来的经历。吴瑜听闻之后,心中也是惊奇不已。
不知不觉中,四人回到了驻地。吴瑜进门一看到师父陶然,羞愧之情一下子涌了上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叫着师父,一边痛哭不已。
陶然猛然见到徒弟吴瑜跪在自己面前,心中欣喜不已。他连忙上前搀扶吴瑜,“快起来,快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吴瑜抬起头看着双鬓微微发白,面容憔悴的师父,更是难过不已。数年前自己离开后,师父不知受了多少苦。想到这里,吴瑜更是难过,自责之意油然而生,抱着陶然的腿泣不成声。
看吴瑜这副样子,陶然心疼不已。他想要把自己的徒弟扶起来,奈何力气太小,只得叫卢韵竹,“快把你师哥扶起来,真是羞煞人也!”
卢韵竹也早已眼圈泛红,她连忙上前和师父一起把吴瑜从地上拉起来。虽然是团聚的时刻,可为何总让人这么感伤呢?
好不容易吴瑜平复了下来。何奇舵、李四狗等人也都上前和吴瑜寒暄起来。见到这么多熟悉的人,他们都千里迢迢奋不顾身地来救自己,吴瑜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接下来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听吴瑜述说自己的境遇。了解完吴瑜的情况后,陶然说:“接下来,咱们就要寻找夏云舒的下落了。夏云舒一个人势单力薄,又不知道吴仕廉的情况,所以我猜想她会去找万青帮的旧部寻求帮助。”
吴瑜的眼睛一下了亮了,都怪自己一时慌乱,怎么没有想到呢?虽然万青帮大部分投靠了吴仕廉,但是仍有一些夏云舒熟识的忠心之人不会变节,夏云舒一定会去找他们的。想到这里,吴瑜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该去何处去找夏云舒了。”
可是陶然却轻轻摇了摇头,“你的妻子性子倔强,即使找到她,她也不会回心转意,除非找到吴仕廉。所以我觉得我们目前还是最好找到吴仕廉为宜。尽管吴仕廉藏匿在这诺大的苏浙府城中,但是他已是惊弓之鸟,一定会露出行藏。吴瑜,你去寻找你妻子可能联系的万青帮旧部,而我们去寻找吴仕廉的下落。”
吴瑜听后,也顾不得什么,朝师父行礼之后,匆匆而去。
何奇舵说:“先生啊,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要找到吴仕廉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先生可有什么妙计?”
陶然闭上了眼,轻轻说:“大伙想一下,如果我们是吴仕廉,会躲到哪里呢?”
众人根据陶然的思路,绞尽脑汁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陶然突然睁开了眼。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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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廉自从地道逃出之后,仓惶无措。街道上时有官兵搜捕的动静传来,吴仕廉几乎要被吓破了胆。他解散头发,往脸上涂抹污泥,接着脱掉身上的衣袍,扔掉靴子,装成一个乞丐的样子。虽是如此,他身上里面的衣物还是有些扎眼,有些不伦不类,不像是一个乞丐。吴仕廉穿小街走小巷,往城中的藏污纳垢之处走去。
走了好久,吴仕廉终于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此人看上去也上了年纪,比吴仕廉小个几岁。此人懒懒散散,百无聊赖半躺在路边。吴仕廉端详了那人半天,又看了看左右,最后走上前去,蹲在那人旁边,“老弟,咱们商量一件事。”
“干嘛?”那乞丐耷拉着眼皮,没好气地问吴仕廉。
“你看咱们能不能换一下衣服?我看你衣服实在太破旧了,心里不忍。如果不嫌弃地话咱俩换下衣服,你看如何?”看着那乞丐疑惑的眼神,吴仕廉又解释道:“我是一个善人,一心修佛行善,必须日行一善……”
“走开走开!我都这样了,要你的衣服有何用?快走开,别烦我!”那乞丐不客气地打断了吴仕廉。
吴仕廉犹豫了一下,背对着那乞丐,从怀中翻了半天,终于拿出一个镶着一块小宝石的金戒指,“老弟,如果你肯换衣服的话,我送给你一个金戒指,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那乞丐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他看了看吴仕廉手中的戒指,眼睛放光。可是随即他又没了兴趣,“假的吧?快走吧,别来消遣我!”
“怎么会是假的,你看看!”说着吴仕廉将戒指塞入乞丐的手中。那乞丐不认得什么宝石,他更关心黄金的真假。他径直把戒指放入嘴中,咬了一下,接着仔细端详起戒指上的牙印。吴仕廉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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