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公子回来,她再告个暗状吧。
再加上司品月在看到这俩人手里的水桶扫把之类的又想到了一件事,刚刚还在担心这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办,多吃点饭是一方面,也要加强锻炼啊,但她一个封建社会的小丫鬟,去跑步是不是有点诡异。正好做家务也算是轻度劳动了吧...想到这里,司品月就继续扮出一幅初来乍到不愿意得罪人的样子“我不是不愿意,唉,如果你们实在来不及的话,我就帮你们看着书房这边吧。”
圆团团和另一个人听到司品月答应了,相视一笑,又赶紧转身对着司品月道谢,然后放下工具就走了,顺带还嘱咐了一句公子的书房只需要擦拭摆件就行,书之类的不要去动的话。
司品月捡起地上工具的时候还能听到没走远的俩人说新来的就是好骗之类的话。
司品月嘴角一抽,她现在就开始后悔答应了,之前当她是瞎子,现在当她是聋子。
值得庆幸的是,院子里有储水的大缸,每天都有人挑满水放里头,司品月刚刚逛院子的时候就瞧见了。
司品月在拿大缸里倒了一小桶水,接着就拿着抹布怀着激动的心情进了之前没敢进的书房。
倒水的时候她就发现她有点高估自己了,首先是她有点矮,这个水缸就算靠着下面垫脚的她也很吃力,其次是实木的水桶真的好重啊。现在反悔让那俩人回来还来得及吗?
想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一进书房她就眼睛发亮。
说实话,书房比她想象中敞亮,可能是因为装的都是透明琉璃窗的缘故。古代就有琉璃窗了吗?计算机毕业司品月发出了历史知识白痴的疑问。
司品月先是逛故宫似的大致参观了一番,然后拧了拧抹布开始工作。
这椅子的雕花是什么啊?
这花瓶也不错诶~
这个屏风看着就很贵的样子。
第一次干活的司品月虽然精神很亢奋,奈何这具身体实在太虚,一个房间桌椅都没擦完就想歇一会儿。司品月当然是没胆子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面,而在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休息。然后眼珠子转啊转就看到了让人难以忽视的整整一面墙的书。虽然说了不能动,但是看看面上的字还是行的吧。
司品月往外头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就放下抹布站起来走到书桌旁边,书桌上,笔墨纸砚看着挺好看,原谅她只能看出来好不好看了。接着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唯一一本摊开的书上面,实话说,上面的字司品月倒是能认个七七八八,但是这意思吧,看不太懂,需要细细琢磨,但现在也没这么多时间,哎呀,好想翻过来瞧瞧封皮上面这书名字是个啥。
书架上头的书倒是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主人活像有强迫症一样,不过看着倒是非常令人身心愉悦,强迫症司品月如是评价到。但是真是坑爹啊,这些书的书脊上面什么也没有,不拿出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书。这设计真的合理吗?属实有些落后了,老板。
暂时放弃了偷偷看书的想法,司品月拿起抹布继续工作。
还好书房不算大,很快就逛完了,不,打扫完了。帘子后头好像还有个休息的卧室,基于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司品月没进去,透过竹帘瞧了瞧,隐约能看到有一张软塌。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一天终于过去了,司品月开开心心地去吃了晚饭,她都没敢去搭讪其他人,毕竟她是个“外星人”,说得越多越容易暴露,等她把常识知识充分掌握了再去拓展人际关系吧。
老板也不在,不用加夜班,司品月就回房间准备睡觉了。真是有点不适应,太阳才刚刚落山,以前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现在她竟然已经准备睡觉了。当然其实是只能选择睡觉。
不过想了想自己这具身体的身高,多睡点也有好处,再长长,体重要涨,身高也要长。
第二天又是老板不在的一天,放松懈怠的司品月差点睡了个懒觉,不过麻雀倒是很准时地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哆哆哆”地啄着窗户,执意要把里面的人吵醒。
一大早上先在廊下靠着栏杆,就着初夏清晨的微风假寐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古代的环境、空气真是比现代高出一截,之前是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了,现在来到了芝兰之室,可是有对比出来了。
醒完神,司品月就开始打扫院子里的卫生,其实之前每天都会打扫,所以根本没脏到哪儿去。也就是一些树叶子之类的,司品月本人还觉得曲径上面有一些落叶很是诗情画意。
刚开始打扫还有点笨拙,这扫把是用竹枝做的,对于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而言是有些重了。现在没有体重秤,但是司品月估计,她这具身体身高最多145公分,体重不知道有没有60斤,还好她还小,也才十四岁,应该还能长长吧。
摸鱼的本质在司品月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扫着扫着就去看蚂蚁搬家了,扫着扫着又去拿扫把钓鱼了,后来还跑去吃饭的地方找了点饭粒,装在水桶里面“钓鱼”...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猫嫌狗撵的岁数一样,出了一身汗,但是司品月还是感到久违的轻松。
之前每天加班完回去恨不得倒头就睡,单休一天也没心情出去玩,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次出去玩是什么时候了。
这么想想,穿越过来好像也挺好的,上班第一天晚上司品月躺着床上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如果那个诸家大公子能一直不回来就更好了。
就在司品月自己玩儿了好几天,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侍女丫鬟的时候,大公子诸玉宸回来了。
她那时候刚盯完蚂蚁搬迁的项目,正拿着扫把在院子里划拉,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有三人跨进院门。领头的那个人冷峻自持,眉眼清俊,进来后只瞥了一眼傻站着的司品月。司品月被他看得震了一下,连后面俩人是谁都没看清,赶紧低头福了个礼。
这三人很快就进了书房,没有关门但司品月也没凑上去,她摸了摸身上因为刚刚那一眼起的鸡皮疙瘩,刚刚那人是她的老板吧。
司品月赶紧把洒扫工具放回去,然后就去泡茶了。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品月还有种摸鱼多天终于来活儿了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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