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坦白:“虽说有些对不住齐兄,但小的也实在看不下去他如此难受,实不相瞒,齐小兄弟发烧了,虽然他不准我跟你说,但咱们队伍里除了云公子也没个大夫呀……”
朱大壮说的话云钦此刻一句也听不进去,只喃喃问了一句:“你说的齐小兄弟是齐思羽么?”
朱大壮有些心虚,但还是承认了:“正是,出发那天他偷偷混进队伍里的,都是剑指的兄弟,所以咱们就替他隐瞒了尊主,还请云公子莫要怪罪。”
云钦此刻哪儿是不想怪罪,他此刻只想掐死齐思羽这个祸害。
堂堂滨州太守,弃滨州于不顾也就罢了,竟然处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简直欠揍得厉害!
云钦咬牙切齿道:“那个蠢货哪儿?”
朱大壮低声道:“在后院的大通铺里。”
云钦沉默的朝后院走去,周身的低气压让朱大壮感觉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心里只能默默为齐思羽祈祷,不是兄弟不保你,是毒王太恐怖了,兄弟不敢保。
他们这一行人人数众多,遇上在大城投宿时还能分到一些像样的房间。但这个小镇客栈房间总共才四五间,像朱大壮他们向来都是睡大通铺,挤着凑合一晚便是。
所以当云钦打开房门时,铺天盖地的脚臭和汗臭味,让云钦险些没给自己来一针封了五感。
见云钦进来,大家都识趣的让开围着的床头,云钦靠近便瞧见齐思羽一张俊颜通红,连呼吸也有些沉重,显然已经病得不轻了。
原本是想见面先给他两巴掌的,可瞧见他这虚弱的模样,云钦顿时又下不去手了。
“怎么回事?”
朱大壮回道:“前日不是下了场急雨吗,小齐兄弟跟着兄弟们步行所以淋了雨,晚上就有些发热,但是他不让我们告诉你,今日又撑着走了一天,刚到客栈就倒下了。”
“简直是……愚不可及!”
放着身娇体贵的太守不做,非要与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为伍,风吹雨淋的就凭他的小身板病倒是早晚的事,也亏得他还能坚持这么久。
云钦虽然生气,但也不能弃齐思羽不顾,便对朱大壮说到:“烦请朱兄找两个兄弟帮忙将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病人最忌人多,云钦的房间虽然小,但胜在干净,他又是一个人住。
于是几人搭手便将昏睡中的齐思羽抗到了云钦的屋子里。
云钦先是给他扎了两针降温,随后又派人去抓了副药回来,亲自煎好给他猛灌了下去。
昏睡中的齐思羽被灌得难受,发出一阵咳嗽,呛得衣襟全部湿透了,云钦瞧着他怪可怜的,心里的怒意渐渐便消褪了些许。
又重新煎了一碗,这次一勺一勺给他喂了进去。
见他呼吸逐渐平稳,高热也降了下去,云钦这才算松了口气,见他衣襟上全是药渍,云钦便附身给他将外衫脱了下来,只是脱着脱着,睡梦中的齐思羽便悠悠转醒。
朦胧中齐思羽一直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感觉眼皮没那么重了,齐思羽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自己正被云钦扒了个干净,四目相对,云钦眼底一瞬间的慌乱刚好被他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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