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温家便来人了。
昨儿夜里,架不住容夫人的“热情挽留”,段婴宁和团宝宿在了护国公府。
不过,因着还未过门,容夫人不想她的清誉受损,便特意吩咐下人给她拾掇了一个院子出来。而团宝,昨儿夜里跟着容夫人歇下了。
温家的人,直接来了护国公府。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
但是昨儿夜里段婴宁与容夫人说了半宿的话,因此睡得晚。
今日一早,容夫人便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歇息,美曰其名要让儿媳妇睡个好觉。
直到,温家来人。
容玦亲自喊醒了段婴宁。
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却还是柔声说道,“温老爷子派人来请。”
“请我做什么?”
段婴宁打了个呵欠,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莫不是昨儿我与他争辩了几句,这个小老头心里记恨,所以请我过去,来一个关门打狗?”
容玦没忍住,轻笑出声。
关门打狗?
有形容自己是狗的吗?
“不是。”
他解释道,“温老爷子身子不适,特意请你去瞧瞧。”
“请我去瞧瞧?”
段婴宁瞌睡没了。
她挑眉看着容玦,“温家在京城是什么样的存在?会请不到太医?再不济,府医总有吧?若是府医也没有,什么样的大夫他们请不到?”
“为何偏偏来请我?”
段婴宁开始猜测、分析温老爷子此番举动是什么用意了。
“该不会是,我与他的宝贝孙女儿是死对头。”
“所以这老爷子,想用这个理由把我骗去温家,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容玦:“……”
方才她形容自己是狗。
这会子,又形容自己是鳖……
这小女人,就不能往好处想?
不过,今儿温老爷子的用意,容玦起初也怀疑他是别有居心。
但是派人去查过了,温老爷子好像的确身子不适。
“早起温家便派人进宫请太医了,但是太医束手无策。既然太医都束手无策,想必京城其他大夫,也无计可施吧。”
他若有所思道,“所以温老爷子才会派人来请你。”
“可我总觉得好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见段婴宁一脸疑惑,容玦提醒道,“傅皇后的身子,不就是你调理好了?”
闻言,段婴宁恍然大悟,“是了!我给母后调理身子,想必是瞒不住的。毕竟先前我在坤宁宫,的确见过温永晴几次!”
那温老爷子知道她精通医术,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但我不想去。”
段婴宁靠坐在床头,一脸的不高兴,“且不说温永晴有多讨厌。”
“昨儿那老爷子那般训你,简直像是训龟孙子似的!我这心里,当然不爽!”
不论从前温老爷子有没有对容玦怎么样。
她漠不关心,因为她与容玦毫无干系。
可如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知道心里有他!
温老爷子当着她的面儿,那般蛮不讲理的训斥容玦……想平日里,容玦是多么清冷淡漠的一个人,谁见了不是尊称一声“容世子”?
可温老爷子那小老头,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容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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