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容玦便将眼底的失落压了下去。
恰好这时段婴宁转头看向他,“既然温老爷子没什么大碍,咱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我怕团宝会找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
容玦点头。
见他们要走,温鹤鸣眼中的失落更加明显了。
“这就要走?”
他忙道,“我已经吩咐厨房备好午膳了!你们好歹用过午膳再走吧?”
“我这个老爷子孤零零的,你们不多陪陪我?”
“想必温老爷子眼下也没时间与我们说话。”
瞧着温老爷子可怜巴巴地样子,段婴宁笑了笑。
他方才被温永晴气得不轻,也已经吩咐侍卫去抓温永晴回来问话了。算算时间,温永晴刚出门不久,想必也很快就会被叉回来。
接下来,温鹤鸣肯定会很忙才是。
要处罚温永晴……
他们两个外人在这里看着,到底不好。
温永晴本就恨极了她。
若他们还亲眼目睹她被温老爷子责骂,想必心里会更加怨恨她吧?
段婴宁倒不是怕被她恨。
而是因为——她这两日心情还不错,不想因为温永晴这颗老鼠屎,坏了她的好心情!
她与容玦婚事将近,更不想今儿因为温永晴,沾染了晦气!
“午膳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着,段婴宁站起身来,“温老爷子,您身子虽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奉劝您一句。”
“你到底是上了年纪!除了保重身子之外,也要注意情绪,注意休息。”
温鹤鸣眼下的黑眼圈也很是明显。
段婴宁知道,他昨儿夜里肯定是一宿没睡。
虽说蝉月方才说他昨晚有如何如何的症状,不过是温鹤鸣的吩咐,其目的就是为了将她“骗”来温家。
但昨日他才知道温永晴最近都做过什么“好事”。
痛心失望之余,温鹤鸣肯定也被气得难以入睡。
“方才你的诸多不适,便是受了气。”
至于是“受了谁的气”,段婴宁不必明说,温鹤鸣心里有数。
——除了温永晴那个不孝孙女之外,还能有谁?!
温鹤鸣脸色多了几分复杂,“好。”
“我这人嘴笨,也不会劝人。总之不论发生什么事,老爷子都要看开一些!你都这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有什么看不开的?”
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段婴宁故意逗他,“但凡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否则,只怕会被气死呢!”
温鹤鸣:“……你这丫头,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咒我呢?”
还说什么她嘴笨……
笑死了!
她若是嘴笨,这世上就没有伶牙俐齿的人了!
她若是个男子,肯定会为朝廷效力。
到时候,舌战群儒都不成问题好吗?!
还嘴笨呢!
这丫头是不是对“嘴笨”有什么误解?
“对了。”
被她这么一番插科打诨,温鹤鸣脸上到底多了几分笑意,“团宝那小崽崽,我瞧着喜爱的紧!赶明儿你把他带来,让我好好儿瞧瞧他!”
“那天夜里在宫里,乌漆嘛黑的,我倒也没看个仔细。”
“那小崽崽,到底长得是方的还是圆的都没看真切!”
段婴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儿子长得可周正了!是你家孙女儿长得又方又圆才对吧?”
她原是说温永晴。
却不知道这一开口,其实是将自己给“折”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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