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段婴宁轻轻挑眉,“不知忠王可听说过一句俗语。”
“什么俗语?!”
宋承泓没好气地问道。
他龇牙咧嘴,面目凶恶。
小狐抓起桌上的酒壶,同样恶狠狠地瞪着他。
一副“你再敢冲我家主人龇牙,我就拿酒壶把你脑袋砸开花”的模样。
宋承泓这辈子,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这般威胁、这般大逆不道的威胁过?!
看着小狐手中的酒壶,他默默地缩了缩脖子,龇着牙到底是收敛了一些。
看样子,他也还是挺怕“脑袋被砸开花”。
“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段婴宁面带微笑,“前些日子忠王身子抱恙,是我好心给忠王医好。我也不奢望忠王能心存感激,报答我的恩情。”
“也只想着,忠王不会忘恩负义。”
“哪知今日,忠王竟是扬言要将我打入天牢?”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人啊,到底是不能太心善!”
“这不,今日我可是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酒客们又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原来忠王居然是这样的人?!今日不但欺负两名弱女子,居然这其中一位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是呢!前些日子我也听说过,忠王病得不轻,好在被人治好了!没想到只好他的,就是眼前这位神医姑娘啊?”
“如此一来,他可真是忘恩负义了!”
“岂止是忘恩负义?简直是恩将仇报啊!”
“你们听说过吗?先前忠王之所以病得不轻,好像是因为……那玩意儿受伤了!”
这时,不知是人群中的什么人,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虽是压低声音,可这声音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个一清二楚!
这下,宋承泓一张老脸更是挂不住了!
若让人知道他是那话儿受伤,还被段婴宁一个女人家给医好了……
他今后还要不要脸?!
还如何在京城混下去?!
偏偏那人藏在人堆里,他一时间又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
那人继续拆他的台,“而且当初忠王之所以那玩意儿会受伤,听说是因为与人厮混造成!如此不洁身自爱的王爷,怎配被立为太子?!”
“更何况,他若今后当真被立为太子了,万一不能生育可如何是好?”
众人被这惊天秘密给惊呆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地听那人说话。
宋承泓被气得握紧双拳,一双阴沉的眸子在人群中扫视着,试图找出说出他秘密的那个王八蛋!
“古往今来,哪位帝王不能传宗接代?那不是绝后了吗?”
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了。
段婴宁蹙了蹙眉,眼下还未分清说话这人到底是“友军”还是“敌军”,且容她再听一听!
“而且啊,你们不知道吧?这位姑娘可是宁远侯府的段二小姐!”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这段二小姐,与容世子有婚约在身即将成亲。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给忠王医好了那玩意儿……”
“你们说,这若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谁会这样做?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要说她与忠王之间没有什么,你们信吗?!”
听到这话……
段婴宁眼神一沉。
看来,这不是“友军”,倒像是要把她也拉下水、让她身败名裂的敌军啊!
只是眼下还不知,这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指使!
段婴宁面色微沉,犀利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扫视。
很快,她便找到了说话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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