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并不是一道人影闯入了他的眼中,而是——
容玦一开门,门外的人便像是一颗球儿似的,一个闪躲不及便“骨碌碌”的滚到了他的面前,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有些狼狈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讪笑,“嗨,玦哥!”
这一声“嗨”,还是宋唯跟着段婴宁学的!
看着他偷听被抓了个正着一脸干笑的样子,容玦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无奈地问道,“你怎么会在门外偷听?”
方才宋唯之所以那般狼狈,分明是将耳朵贴在殿门上偷听。哪知容玦突然打开了门,他根本来不及站起身避开,就这么站立不稳直接摔了进来!
也不知,方才他与宋靖云的对话,宋唯是否听了去。
容玦皱了皱眉,脸色稍显沉重。
毕竟那些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宋唯是傅皇后所出,是宋靖云名正言顺的正宫嫡子。
如今,更是朝中多数大臣力荐的太子殿下!
且不说容玦是宋靖云“私生子”一事,就是宋靖云执意要立他为太子……被宋唯听了去,会不会对他心生怨恨?
这些年,宋唯把他当亲哥哥一般看待。
就连对宋承锦和宋承泓他们,宋唯也没有与他这般亲近。
若因此,宋唯与他关系疏远、甚至反目成仇的话……
容玦肯定会怪宋靖云!
他转头,暗自瞥了宋靖云一眼。
却见这“小老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背着手慢条斯理地来到了他们身边,“老四,朕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就是教你偷听墙根不成?”
宋唯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头,“父皇恕罪,儿子并非有意偷听。”
他不是有意偷听,他是故意偷听……
站在一旁的英士德一脸委屈,“皇上,方才奴才拦过四皇子了,只是四皇子执意要站在这里,奴才也没有法子!”
天知道,平日里这位正直的四皇子,今儿怎的像个泼皮无赖似的!
英士德本以为他是要强闯御书房。
可宋唯非但没有强闯,反而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候着。
英士德怕他偷听,不让他站在门外。
可平日里很好说话的宋唯,今儿却一反常态,让英士德最好别多管闲事。
“四皇子说,若是奴才敢多管闲事,他就大喊非礼!”
说着,英士德委屈地瘪着嘴,默默地从宋唯身后挪来了宋靖云身后。
听到这话,宋靖云哭笑不得。
他先是瞪了宋唯一眼,“你这个臭小子!你说你堂堂四皇子,朕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你的不成?那些个泼皮无赖的手段都用上了!”
说罢,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英士德,“你这个糊涂东西!”
“可是老糊涂了不成?”
“你们都是男人,你如何非礼他?!”
闻言,英士德老脸一僵,“是哦……皇上言之有理!不对啊皇上!”
话还没说完,英士德就赶紧说道,“皇上,奴才不是个男人,奴才是个太监啊!”
他着急的满头大汗。
宋靖云:“……”
容玦与宋唯:“……”
“太监又怎么了?你是个太监就能非礼他了不成?”
宋靖云无语望天。
这个老家伙,如今果然是老糊涂了吧?!
他可是个太监啊!
别说是非礼宋唯了,就是个姑娘家来了,英士德也不能非礼吧!
容玦和宋唯被英士德这番话给逗笑了。
这个老公公,平日里瞧着还挺严肃的,怎的今日竟这般好笑呢?
容玦还能忍得住,板着脸故作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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