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宋唯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圣旨中的内容,是宋靖云已经下定决心立容玦为太子。因此,他走到了容玦身边坐下,好笑地看着宋承轶的反应。
宋承轶还不知容玦也是宋靖云的儿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是那两个字——宋玦,就足以让他被惊掉下巴了!
“父皇,您虽是皇上,可您偷偷把人家的姓给改了……护国公知道吗?他同意吗?”
宋承轶老老实实地问道,“容玦可是护国公最看重的儿子呢!”
宋靖云:“……”
这个混账东西!
平日里那么能吃,吃的饭都填进他这颗大脑袋中了,没有下肚子吧?
见“容玦”变成“宋玦”,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容立群同不同意?
笑话!
他给自己的儿子改姓,有什么问题吗?!
他容立群,敢说半个不字吗?!
这些年,容立群是如何对玉双和玦儿的,他自个儿心里有数!
宋靖云冷哼一声,“朕问的是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你可愿意让玦儿做太子?”
宋承轶这才收回方才目瞪口呆的样子。
“父皇,这太子之位本就是您来决定!眼下这个局面,除了老四适合被立为太子之外……咱们兄弟几个,您也不必抱希望了!”
说着,他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大哥被打成了残废。”
“二哥被贬为庶人。”
“我,就是个酒囊饭袋。”
宋承轶放下手,“父皇,老四知道吗?”
不等宋靖云回话,坐在容玦身边的宋唯便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了!三哥,咱们四个人中,眼下就只有你还不知道呢。”
他们四个人,指的是他们在场的死人——容玦,宋唯,宋靖云与宋承轶。
“我当然同意了!”
宋唯又道,“玦哥能力出众,凌驾于咱们所有人之上!让玦哥来做这个太子,我举双手赞成!”
“可是……”
宋承轶犹豫了一下。
在宋靖云的巴掌还没落在身上之前,他赶紧解释道,“可是父皇,儿臣不是不赞同让容玦做太子!只是,只是他不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吗?!”
宋承轶的意思是,容玦是容立群的儿子,并非宋靖云之子。
如此,又怎能被立为太子?!
他眉头紧皱,“父皇,儿臣知道容世子能干,您也看重他信任他!”
“但是如此一来,不合祖制规矩啊!就算儿臣等没有意义,但是朝中那些大臣,未必没有意义!”
尤其是那些个文官。
平日里在朝中,最喜欢怼人的也是他们!
稍不如他们的意,就会挥着笔写进史书中,让他们“遗臭万年”!
比如他宋承轶吧……
早就被那些酸臭文臣“载入史册”,说他是个酒囊饭袋、是个饭桶、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大盆饭”的干饭王!
载入就载入吧,他宋承轶佛系,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反正,他原也就喜欢吃。
这些文臣将他的喜好添油加醋的放大记载下来,他也不在乎。
为了吃,他可以不要脸!
但是,他能不要脸,却不能让父皇没了脸,让整个皇室被那一帮文臣戳脊梁骨啊!
宋靖云看向他的眼神愈发的意外了。
他原以为,这个傻儿子当真只会干饭呢!
谁知他还能有这样的脑筋,会想得这般深远?!
看来,宋承轶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宋靖云收回目光,语气意味深长,“若朕现在告诉你,玦儿他本就是朕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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