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
一身玄色锦服的容玦,背着双手、背对着他站在客栈外。
听到段志能的脚步声响起,便知是他狼狈地跑出来了……容玦并未转身,只冷冷的说道,“本世子有几句话,要与宁远侯谈谈。”
段志能怎么也没想到,出门会撞见这位祖宗!
方才还在段婴宁跟前受到了“惊吓”。
这会子再看到容玦,他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段志能揉了揉眼睛。
不对啊……面前这位不是容世子又是谁?!
只是他不明白,容世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与段婴宁退婚了吗?!
段志能小心翼翼地上前行了一礼,“容,容世子。夜深了,不知,不知容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磕磕巴巴地问道。
“宁远侯不也在这里?”
容玦这才转身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看不见半点神色,“这护卫,是什么情况?”
他看向段志能身后的护卫。
他已经昏厥过去了,这会子正被另外两名护卫搀扶着,从客栈内出来。额头上的血不住往下滴落,这一路都是血迹斑斑。
“他,他……”
容玦虽未动怒,可眼里满是阴沉。
在他这压迫性十足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方才走路没看脚下,不小心滑了一跤,摔伤了头。”
他哪里敢说是段婴宁做的?
他不说,容玦却也猜出来了。
他一直都知道,段婴宁那女人凶悍。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凶悍到这种地步!
简直令人发指!
“既然如此,这天黑路滑,宁远侯可也要当心脚下!若是宁远侯也摔伤了,可就不好了!”
容玦意味深长的说道。
段志能老脸一僵。
容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提醒他……还是威胁?!
“容世子……”
“本世子言尽于此。”
容玦才不与他废话呢。
他冷冷地扫了段志能一眼,“宁远侯身为朝廷命官,若是连侯府后院都打理不好,无法管教府中上下,何来能力打理朝中之事?”
“宁远侯若是不能胜任,便趁早让贤吧!”
闻言,段志能脸色愈发苍白了。
容世子这意思是……
用他的官职来威胁他?!
只是,容世子那一句“连侯府后院都打理不好、无法管教府中上下”,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抬起头,满头大汗地看了容玦一眼,“容世子教训的是!微臣回去后定当好好管教府中上下!多谢容世子教诲!”
容玦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再也看不见了……
段志能这才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卫,“方才容世子是什么意思,你们明白吗?”
护卫一脸迷茫地摇头。
老爷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
“不中用的废物!”
段志能突然发怒,一脚踹向靠近他最近的护卫,咬牙切齿地骂道,“什么都不知道,本侯要你们何用?!”
也不知是方才在段婴宁面前攒下的怒气,还是刚刚容世子给他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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