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屁颠屁颠地进来了,“小姐请问!”
“最近这两日,我娘是不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不大正常了?”
段婴宁凑近,压低声音问道。
方才回来时,小兔子便拉着段宝玉和团宝哭成一团,三小只已经撒开脚丫子去玩儿了。这会子房中,只有段婴宁与李婆子主仆二人。
“受刺激?”
李婆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小姐为什么这样说?”
“既然没有受刺激,她今儿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不好使?”
居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肉麻兮兮的话来!
什么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二人、什么好好弥补他们的……
这可不是脑子有毛病?
段婴宁自记事起,可就没给周氏一个好脸色、更没有听到这样“窝心”的话!
李婆子被吓得老脸一白,“小姐,您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话若是被夫人听了去,又要找借口跟您吵架了!”
“吵就吵,我还怕了她不成?”
段婴宁冷笑。
她原本回府的目的,就是想瞧瞧周氏和段志能到底想做什么。
眼下周氏还在演戏。
说不准大吵一架,反而能套出周氏的话!
她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位便宜老母亲就是个一根筋的性子!
即便是有什么阴谋,只要稍加刺激,她自个儿就会“全盘托出”!
周氏心里,根本就藏不住事!
李婆子愣了一下。
刚要开口,便见段婴宁抓起手边的花瓶就砸向了地面!
一声脆响,吸引了在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婆子。
李婆子被吓得一个哆嗦,看着摔成一地碎片的花瓶,她跳着脚往旁边躲开。这才揉了揉眼睛,惊愕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自家小姐前一秒不都还在温声细语地与她说话?
这是谁招惹小姐了?
怎的下一秒就开始砸东西了?!
段婴宁瞥了她一眼,“本小姐不过几日没回来,这静心院丢了东西都没人发现吗?!”
李婆子一脸惊悚,“小姐,您丢了什么东西?”
“老李!即刻吩咐下去,府中上下给我好好的搜查一番!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敢偷了本小姐的东西!”
段婴宁又高声说道。
“小姐……”
李婆子刚开口,段婴宁就塞了一方锦帕在她手中,“老李,接下来该你表演了。”
该她表演?
李婆子满头雾水。
她表演什么?
该怎么表演?
“将这锦帕,随你塞进娘的院子里,还是塞进段清云的院子里。”
段婴宁低声叮嘱。
李婆子:“……”
敢情自家小姐是在演戏,而她要配合她表演!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锦帕,“小姐,这,这……”
这当真不是为难她?
如今这府中上下谁不知道她是段婴宁的人?
她进周氏的院子、或者清云园时,那些个下人眼睛像是粘在了她身上似的,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就怕她搞什么小动作。
她这会子又该如何将这锦帕“栽赃”给夫人或者三小姐?
“小姐,要不还是换个物件儿吧?这,这人家没事,偷您一方锦帕做什么?”
老李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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