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藏着掖着,说不准到时候给她定一个欺君之罪……
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老老实实回答呢!
“据朕所知,你与容玦这门婚事,是自幼便定下的。为何如今,会突然取消?”
宋靖云又问。
这个问题,让段婴宁犯了难。
她该如何回答?!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未婚先孕,容玦觉得她水性杨花、嫌弃她,这才会与她退婚吧?!
可若说谎,这“欺君之罪”的罪名,着实压得她喘不过气啊!
段婴宁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为难许久到底是咬牙说道,“皇上,这件事的真实原因说出来,还挺让臣女难堪的!”
还是老实回答吧!
“哦?有何难堪?”
宋靖云兴致勃勃,瞧着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段婴宁这才壮着胆子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眼中便飞快的闪过一丝疑虑。
她怎么总觉得,宋靖云与容玦长得有些像?!
到底是她看花了眼,还是这会子心中太记挂容玦在门外。因此看到宋靖云后,这才会情不自禁的代入了容玦的长相?!
她很想揉一揉眼睛,再看一眼宋靖云,看清楚他与容玦长得到底像不像!
可若是如此,不就是暴露了她方才偷看的事儿了吗?
见宋靖云疑惑的目光看过来,她赶紧收回目光。
好家伙!
险些被发现了!
宋靖云如今瞧着也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但精神极好,瞧着神采奕奕……
段婴宁苦笑,“皇上,不是臣女不肯说!既然皇上询问此事,想必也早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臣女与容世子,是有缘无分啊!”
“五年前,臣女突然怀孕。”
“于四年前,诞下一名男婴。这些年臣女独自拉扯孩子长大,却不知孩子生父是谁。”
“关于臣女那些难听的言论传的满京城都是!容世子心中介怀,要退掉这门婚事,臣女自知理亏,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敢耽误了容世子。”
这话听着有些“茶茶的”。
宋靖云却愈发的好奇了,“容玦会是在意外人眼光的人?”
这个问题,段婴宁不敢肯定。
“皇上,人生在世,谁不会为名声所累呢?容世子身份尊贵,臣女又做错了事理亏在先,到底是臣女配不上容世子。”
这话不知是说给宋靖云听,还是说给门外的容玦听。
总之宋靖云一乐,“呵,你倒是个实诚的!”
换做是别的姑娘,这话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吧?
偏偏她还能说的一脸坦然……
他看向她的眼神,缓和了几分,“英士德,赐座!”
英士德一愣。
皇上特意召见朝臣之女,这段二小姐算是头一个……三言两语间,就能让皇上下令赐座的,这段二小姐更是头一个啊!
了不得,了不得!
英士德赶紧搬了凳子过来。
段婴宁也有些受宠若惊,“皇上,您真让臣女坐?”
“难不成,朕让你坐地上?”
宋靖云面带笑意,语气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这与传闻中“暴君”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同啊……难不成传言有误?!
即便如此,段婴宁也不敢大意,就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
她谢恩后刚小心翼翼的坐下,哪知就听宋靖云闷哼一声、接着双手捂住了心口,一张脸痛苦地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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