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贾大人，你们都不查查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吗？”
“不重要，贺老首辅说了，这些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继续查下去，毫无意义。”
贺老首辅，王赫心中念头一闪而过，看了一眼那驾马车，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倒是你，怎么才一个多月没见，成这模样了？”
贾济啧啧有声地打量着王赫，心中涌起无穷羡慕嫉妒。
王赫咧嘴一笑：“你猜。”
贾济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六品已固了？”
王赫得意地点点头。
“没天理了，你这模样，去了神京，一定得远离教坊司，否则……”他摇摇头，没继续说下去，他估摸着，到时候这家伙去教坊司都不用给银子了。
王赫呵呵一笑，他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六品稳固下来后，居然在外表上，有极大的变化。
也不能说是变化，只是颜值提升了而已，就是王赫这儿，提升的幅度有些大。
六品男儿固精血，六品女儿斩赤龙，皆是能达到容颜焕发的地步。
王赫自觉容貌没多大变化，但是昨天洗漱一番出来后，燕儿和红杏这俩丫头，眼睛里就差没冒出星星了。
“别说我，你呢，怎么感觉你天生劳碌命，神京呆着不舒服吗，一趟一趟的往外跑。”王赫上下打量了贾济一眼，见他服饰略有变化，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得了你们指挥使重点培养，这回去又升了一级？”
贾济面色一黑。
“升个屁，降了半级！”他苦笑道：“兄弟我这是劳碌命，回去才没休息几天，恰逢当值那夜，有贼人劫狱，飞鱼卫大牢暴动，走脱了好几位重犯，若非赵公器重我，只怕兄弟我这条命都保不住。”
“这不，被打发出来避避风头。”
啧啧，真惨。
不过王赫也不会太同情这厮，毕竟人家上头有人，估计过一阵子就能官复原职。
将黑衣人尸体处理完毕，收敛了几名飞鱼卫，贾济带着王赫来到马车前。
“贺老大人，贼人已经退了。”
车帘掀开，就见管二爷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布衣老者，颤巍巍地出来。
“有劳诸位了。”
“不敢，卑职职责所在，不敢居功，此番若非王公子带人前来，只怕已让贼人惊扰了老大人。”
见贾济看着管二爷，面露恭敬和疑惑，王赫主动正要介绍，却听那贺老大人说道。
“这位是管清平管先生，乃是安远先生之弟，即将出掌青宁书院。”
贾济闻言，彻底放松下来，“原来是清平先生，有先生在，下官就再无需担心了。”
管清平微微点头，并不说话，他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却也不愿和飞鱼卫有太多交集。
贺老首辅站在车辕，遥遥望着周围，目光远眺，眼神中尽是追忆。
“不一样了，好多都不一样了，这大青山，比当年我离开时，葱茏多了。”
听着这白发老人的喃喃自语，王赫忍不住悄悄打量他，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已经近百岁的老人，看上去也就七八十岁而已。
精神状态也还不差，只是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宰执天下的首辅气度。
“我们来时，听说青塘县县尊已经做好了准备，贺老您看，是不是直接去青塘县？”管清平问道。
“青塘县啊。”
贺老首辅眼神中满是回忆，指了指王赫，
“当年我比他还小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在青塘求学，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当初的书塾尚在否。”
说着，他摇摇头，回过神来，看了看王赫，问管清平。
“这是你学生？”
管清平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半个学生，随我学了今天书，他是叶于建的弟子。”
贺老首辅闻言，有看了看王赫。
“叶于建虽是剑宗宗主，但当年也是随洛祭酒学过学问的，也算半个读书人吧。”
管清平看了王赫一眼，后者会意，上前一步。
“小子王赫，见过贺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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