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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舍生取义

圣母林,宽广的圣母殿堂。

殿堂内开满了色彩艳丽的花朵,一尊由树枝编织而成的圣母像矗立在中央,身上开满了独特的水晶花。

数万人围在殿堂之内欢呼着喊着一个名字“那耶惊擎,那耶惊擎......”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踏着桀骜的步伐跨进了殿堂,一双鹰眼,令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人们口中呼唤着的那耶惊擎,此人力量强大,动作迅捷,一跃数十丈,圣母林当下公认的第一勇士。

那耶伊兰此时与土贝戎同时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商量着什么?

另一处,木赤与儿子木枝枝也在说着什么?只见木赤眼泪打转,仿佛已经看到了离别一般!

铁木子也兴致勃勃走进来,在门口却被一个女孩拦住。

女孩长发披肩,样貌净白娇美,生着闷气开口朝他责问道:“这是你提出来的?”

铁木子看着眼前的女孩爱答不理的样子,冷冷的回道:“是啊!”

“你明明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女孩脸上显现出担忧之色。

“没事,我觉得我应该还能应付!”铁木子毫不走心的说着。

女孩急得差点哭了起来,直跺脚拉着他问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铁木子这才正视着女孩,发现她既然偷偷的哭了,心里一下阮软了下来,安慰道:“好了伊朵,你就别担心了,又不是决生死。输了顶多也就是去做探头。再说了,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伊朵更是急了,一跺脚,诉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出去的这么多探头那个不比你强百倍,可是至今一个都没有回来,他们,他们多半就是遇到不测了!”

铁木子其实心里比她都清楚,目前走出圣母林的探头已经有十几个了,他们都是那时候选出来最强的圣战士,力量强,耐力强,可是至今无一人回来,想来是早已经不在了,否则他们怎么会不回来!但是他心里清楚,走出去是铁木族的必须经历的历程,无论如何也不能停止。世间就没有不要代价的路途!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答应来我们家和我结成连理,我跟父亲说,让他在我们家族里面挑选人去当探头!”伊朵继续劝说着。

铁木子一听这话仿佛触到了逆鳞,回头阴冷笑道:“你这是想让我铁木一族就此易姓,以后你父亲那耶伊兰就成为圣母林的圣族长吗?”

伊朵一见铁木子不高兴,立马摇头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当然会继续奉洛迦族长为族长。”

铁木子沉默了半响,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也许你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有人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嘛?”伊朵见这家伙油盐不进气恼着问道。

铁木子本来与伊朵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嫉恶如仇的他,把心里对她父亲伊兰讨厌,也连累到了伊朵身上,根本不领情的道:“我宁愿死也不愿和你那耶家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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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朵一听这话哭着转头离开了圣母圣殿。

很快,他们选出来的四位角逐者走到殿堂中心,分别是铁木子,那耶家族的那耶惊擎,木枝枝以及土燮家的土憎。

洛迦坐在圣殿最高的地方,伊兰,土贝戎,木赤各自坐在了下首。

洛迦族长庄严肃穆神圣得不可侵犯,木赤却如坐针毡片刻也不安。

伊兰看着自家的那耶惊擎满是得意的夸耀道:“若是惊擎早生,这鸟翼人岂敢猖狂,也不需要什么祖鲁了!哈哈哈...”

很快,角逐的四人走到圣母像前开始进行抽签对决。

圣母像前一个木条编织的花篮悬吊在圣母神像手臂上,里面放了四片树叶,是两对对生的树叶,树叶上画着两种图案,抽到相同者则进行对决。

那耶惊擎自信的第一个上前抽了一个,随后走到铁木子面前轻谩道:“但愿你别遇着我,不然我会揍扁你!”

土憎也是一唱一和的挑衅道:“要打就要打贵族,平民子弟有什么意思!”

只有木枝枝上前来,相互勉励道:“加油,我们还要继续做兄弟!”

铁木子一看木枝枝十分疑惑,因为他知道木枝枝不是他们家最强的人选,追问道:“怎么会是你?你们不是应该让木铎来吗?”

木枝枝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他不想让别人家的孩子去死,无法向他们家人交代,所以只能是我来!”

铁木子一听这话对木枝枝的父亲木赤升起了几分敬意,如此大义凛然的人配得上族人的领袖!

经过比对,对战结果出来了。铁木子第一轮对上木枝枝,那耶惊擎自然对战土憎。

结果放在铁木子面前。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好友,究竟是舍生取义还是窃义偷生!

人群欢呼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观台上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洛迦神情自若的看着角逐场上的四人。

没有太多的仪式,也没有太多的排场讲究。那耶伊兰一声充斥底蕴的“开始”便知道他对这场角逐的信心。

铁木子面对的是木枝枝。木枝枝此时已经不战而降,失去了比斗的精神,神情低落,像是看到了死亡之谷一般,精神萎靡不振!

他们选择的角逐武器分别是藤蔓和木棍。

铁木子手中握着藤蔓,木枝枝手中杵着藤棍。

裁决人是一名高大的精锐战士,他手执一根木棍说了一声“你们可以开始了”。

另一边,土憎与那耶惊擎已经开始了战斗,两人只是一拳的对决,那耶惊擎便自愿落败,他们的决斗便结束了!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失所望,他们的第一勇士为何会输掉。然而吃瓜群众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观台之上,洛迦依旧神情自若,但是内心暗惊。这样的结果似乎是预谋好的一般!她心里暗暗祈祷道:你千万不可以意气用事啊!

很快角逐的目光落到了铁木子与木枝枝这里。木枝枝有多害怕铁木子就有多坚定的决心,他誓要保护这个兄弟!

木枝枝终于是握起了木棍,看着铁木子十分无奈的向他刺出。

铁木子快速躲开,反身挥动藤蔓甩向木枝枝。

“啪”一声直抽在木枝枝臂膀上。

木枝枝回身一棍再刺来,进攻却是十分迟缓,根本不像一个比试者该有的姿态。

铁木子挥动藤蔓将他的木棍缠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尽全力?”

木枝枝一脸凄苦的说道:“我父亲叫我不能赢你,也不能赢他们两家,怕他们两家报复!”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铁木子听完这话内心腾起无数的感激,也激起了儿时的回忆,直撞向他的棍头,自己猛的倒地,起身朝木枝枝躬身道:“我输了!”

木枝枝还在发呆,半响才反应过来,惊喜道:“我赢了!我赢了...”但瞬间又觉得不对!

这时候,木枝枝的父亲木赤坐在观台上却是沉着冷静,似乎他早就预知这个结果一般!

另一边,那耶伊兰与土贝戎二人相视一笑,似乎早达成了某种共识,还取得了预定的效果!

第一轮的角逐结束。胜利的两族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而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人将会成为探头,离开圣母林,命运未可知。

少许,二人的决战开始!

那耶惊擎看着铁木子继续嘲讽道:“给你个机会,体面的输,想站多久,我成全你!”

铁木子也不甘示弱回道:“站到你倒下的那一刻!”

“猖狂,我就是无敌的存在,就算是曾经的祖鲁回来我也敢与他一较高低!”

铁木子冷冷笑道:“你既然那么强,你去当探头啊,在这里耍什么狠劲?”

这话一出,那耶惊擎无言以对了,恼羞着将这口角争执转为身体上的攻击,不等裁决发号,直接朝铁木子一拳打来。

铁木子见其拳力浑厚,不宜与其正面相抗,直接跃起闪到他身后,还未及攻击对方又被他反身掏了回来,他又只得躲闪。

还未及站稳,那耶惊擎又一个熊抱向他撕来,虽然躲过了右边但却被他抓住了左手。

铁木子连忙一个穿心脚踢出。

那耶惊擎竟不避闪硬生生用胸口顶住,就是不放开他。

“砰”一脚正中其胸膛,他不但不放手还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说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主动攻击就是送死!”说完一拳正中其胸膛,将他一拳打飞。

铁木子单膝跪地滑行了很远,他强撑着再次起身与之对视,双眼凝聚出邪恶的目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愤怒了!来吧,像一个真正的战士向我屈服,我会将你打残,让你成为第一个溺死在圣母池的战士!”那耶惊擎神情阴险的挑衅着。

铁木子神情变得比他还邪恶,像是被恶灵附身了一般,阴冷的回击道:“屈服的只有懦夫,在我的世界没有失败,来吧,让我也看看你那卑微的力量。”

“你彻底让我失去了对你最后的一丝怜悯!”那耶惊擎也彻底愤怒了。双拳紧握,浑身攒动着力量,誓要将他一击致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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