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青竹醒了,隔了好一会儿王知霖才过来。
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做贼一样。看他磨磨蹭蹭不敢进来,青竹道,“门上有什么好东西,叫你扒着舍不得放?”
王知霖嘿嘿一笑,松开手大步走进来,“门上是没什么好东西,可我怕屋里有东西。”
表妹这几天没醒,那人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看谁都不顺眼。要是还不醒,他这条小命不得交代在这儿。
原本看到许燕戈去端鸡汤他们就知道表妹醒了,可是没一个人敢过来,就怕遇上了活杀神。
幸好,他拍了拍心口,没人在。
看着青竹有些苍白的脸,王知霖殷切的问,“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晃了晃缠成粽子的手,青竹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三天过去她头还有些晕,手腕隐隐作痛。
以后说什么都不会找这罪受了。
知道自己问了废话,王知霖往前凑了凑,拉个凳子坐下。
“现在已经晚了,你说你想吃什么?明日我去镇上给你带些。”
躺了三天只喝了碗鸡汤,青竹动了动唇,嘴里确实没味,她眨眼,“我想吃肉。”
“好嘞!”
王知霖满声应下,“明个将咱们食坊中所有种类的肉类全给你带回来,保准你吃好。”
这么积极,青竹当然欣然接受了。
“对了。”王知霖道,“我爹之前说他办完事就直接回云州,现在应该快到了,要不要给他们写封信。”
青竹想了一下,点头道:“写一封吧,用我的血这件事就别说了,别让他们担心。”
王知霖:“放心,我不说。”
若是说了,他觉得他爹都有可能后悔救他们。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王知霖连忙站起来,“表妹,你多休息休息,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他是偷偷跑进来的,心里头虚啊。
“嗯。”
王知霖快步离开,后头有洪水猛兽追他似的。
王知霖前脚刚走,许燕戈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
青竹一闻到味道,就捏住鼻子,“好难闻。”
这么难闻,喝起来一定苦。
许燕戈好笑,“这是补药,不好闻却不苦。而且,这是我亲手熬的。”
亲手熬的,青竹抬头看向他,怪不得送个汤碗就花这么长时间。
“好吧。”青竹昂首,“我就勉为其难给阿燕一个面子。”
许燕戈眸中含着淡笑。
青竹接过药碗,一口饮尽。
吐了吐舌头,皱着小脸,青竹被苦的说不出话。
见状,许燕戈塞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到青竹口中。
清甜的味道遍布整个口腔,青竹这才缓过来一口气,看着他含笑的脸,青竹也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
中药哪有不苦的,是她失策了!
喝了药,糖也吃了,青竹就想下床走走,窗外已近附上淡淡的暗色,凉意蔓延。
许燕戈熟门熟路的找出一件厚重的披风给她系上。
被整个包裹的严实的青竹,“...阿燕,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了。”
许燕戈声音浅淡,“你刚醒,容易生病。”
知道不可能改变,青竹偃旗息鼓,放弃了清清爽爽出门的打算。
刚站起来,青竹觉感觉脚步虚浮,没有力气。
真的是躺的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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