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风陌笑了笑，用下巴尖点了点前面的豪华酒店：“这只是圣坛在西城的一个临时办事场所，以防被天合抄了圣坛西城分部的底子。”
“进去之后，会有护法照例审问几句，你老实回答，之后就会放你走了。”风陌热心地叮嘱道，同时把巨剑藏在酒店前的一棵树上。
“你们就不怕我泄了密？”白落警觉道。
风陌露出了一抹微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悲哀：“你说...就说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希望有人会信你的空穴来风。”
白落闭嘴不说话了，眼睁睁地看着风陌推开面前酒店的大门，机械地迈步走了进去。
酒店里一切都很平常，门口的座位上坐着像是几个普通房客的人，正低头玩着手机。服务前台有两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服务员，风陌悠闲地溜达过去：“请问还有空房间吗？”
白落愣愣地跟了过去，突然考虑自己现在逃走会不会更好一点。
其中一个女服务员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噢，那好吧。”风陌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把双手搭在正在发呆的白落的肩膀上，推着他走向电梯。
白落下意识想挣脱开风陌，风陌用力捏了一下他肩膀，白落呲牙咧嘴地转过头，风陌把手放了下来，脸上带着微笑，声音却几乎是从嗓子缝里挤出来的：“别回头，就这样走。”
白落脖子僵住了，不太自然地慢慢把头转回去。
门口其中一个座位上的房客抬起头，目光怪异地看了一眼风陌两人，又低下头继续玩着手机。
电梯门开了，风陌自然地跟着白落走了进去。
两人将要走进电梯的瞬间，角落里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低下头，左手保持夹烟的动作，右手拿出打火机点了一下。
没有点上。
“兄弟，看样子你这火机不太好用，用我的吧。”一个房客热心地掏出自己的打火机，举到他面前。
“啊，谢谢了。”男人笑了一下，顺利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呼。”风陌吐出一口气，白落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出问题了。”风陌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发觉白落在看他，道：“今晚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隐藏在房客里。”
风陌想了想：“刚刚我的问题是个暗语，一来是试探今晚情况有何异常，二来是问酒店老板在不在。既然这样的话...程序还是要走的。等护法问完后，我会安排专车把你送回去。”
“哎哎哎一等。”白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和酒店老板有什么关系？”
风陌看白痴一般的眼光看着他，自动忽略了他的问题，一语双关道：“一会儿我送你进去，你一定老老实实答话，不要问一些很弱智的问题，那位护法脾气有点古怪。”
“诶诶好嘞。”白落忙点头，走出两步觉得事情不对劲，转过头灵魂质问风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诶你说谁是弱智？！”
鲜红的电梯数字跃动到10后停止了，电梯门缓缓打开，白落瞳孔一缩。
墙壁上，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风陌率先出了电梯，白落忙紧跟其后，经过墙壁时偷瞟了一眼。
墙壁上巨大的血红色眼睛画的栩栩如生，似乎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那是我们圣坛传说级十大禁忌物之一的轮回之眼，在上一次圣魔大战中被剧烈的时空乱流撕碎，散落到世界各地。”风陌注意到白落的神情，随口解释道。
轮回之眼？白落想了想，总感觉这东西的样子有些似曾相识。
“跟紧了，别到处乱走，小心出来什么东西把你吃了。”风陌见白落有点走神，低声恐吓道。
走廊里灯光很暗，墙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禁忌事物，阴森森地打量着过往的人。两边的房间门上贴着一张张符纸，扭曲的鬼画符隐隐约约发着光。风陌脚步不停，白落看着禁地一般的走廊，身体一冷，听到了墙壁后隐隐传出的阴森声音。
“是什么...”
“别问！跟紧点！”风陌声音严厉，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落紧紧跟在风陌身后，耳边杂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视线中，风陌身上穿的白色衬衫似乎被一大片深色污渍浸染，越来越多。
“啪嗒。”一滴液体从风陌裤脚滴落，白落刻意放慢了脚步，视线在那滴液体上稍稍停顿了几秒。
红褐色的，不像是染料...
“怎么不快点走！”风陌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僵硬和诡异，白落抬起头，风陌并没有回头，还在直直地向前走着，脚步却越来越慢。
最终，白落停住了，前方的风陌也停住了。
“风陌？”白落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声音从前方传来，风陌没有回头，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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