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配额,故意制造市场紧张和恐慌,哄抬物价,阻塞流通。
假盐引也好,贩运私盐也好,不过是一种消极的反抗措施罢了。
贾瑞跟本就不认为贩运私盐是什么坏事儿。
之所以还要查获,不是为了抓人,而是另有目的。
吃过饭,三个人就在屋里喝茶,一边聊天,一边等待来人。
亥时初有了动静,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巡城御史徐道忠,另一个就是夏半山。
还有一个刘太监,是尚宝司的,也算是见过面,贾瑞领取令牌的时候,曾经见过此人。
刘太监见了贾瑞,笑呵呵打了声招呼。
徐道忠给贾瑞等人介绍了夏半山,双方寒暄几句,徐道忠进入正题。
“天祥,听说你们在柳树庄抓了一船私盐,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货主和船工已经带回来了,暂时羁押在这里。”
于是贾瑞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可曾审问出来什么案情?”
“抓回来的时候就要天黑了,还没来得及审问,打算明天再提审。”
再看徐道忠、刘太监、夏半山几人,表情明显轻松起来。
“天祥,这件事情是个误会,那是给京营送的盐,不是私盐。”
我说老徐啊,你撒谎都不会。就这谎话,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里面有些内情,我跟你单独说说。郑天伦,陈也俊,你们带着夏东家,到别的屋子去,暂时回一下。”
“夏东家请。”
陈也俊和郑天伦也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带着夏半山出去。
“贾天祥有点儿本事,干得不错。那个交通整顿,就连夏内相听了都赞赏。对了,这个夏半山,跟夏内相还是本家呢。”
刘太监笑呵呵说道。
他所说的夏内相,就是大太监夏守忠。刘太监的话,已经很明显,就是告诉贾瑞,夏半山就是夏守忠的人,他这回就是代表夏守忠来的。
“我记得贤德妃封为贵妃的时候,还是夏内相到贾府宣旨的吧。”
“徐大人好记性,确实如此。”
几个人就闲聊,没一会儿陈也俊、郑天伦、夏半山出来。
陈也俊在贾瑞耳边说了几句话,夏半山给刘太监耳语几句,又向徐道忠点点头。
“天祥啊,既然是个误会,就放人、放车、放船、放货吧。”
徐道忠说道。
“既然误会澄清了,自然如此。郑指挥使,陈吏目,你们两个人带着夏东家去办一下吧,我陪着徐大人和刘公公在这里说话。”
没一会儿,外面一阵喧闹,传来吆喝牲口的声音。
很快陈也俊进来。
“徐大人,指挥使,人已经放了。船上那边派人去通知了。货仓那边明天早晨过去解封。”
刘太监站了起来。
“徐大人,事情办完了,咱们也耽别搁年轻人歇息,走吧。”
“走。”
贾瑞几个人把人送到门口,回到了屋里。
“夏半山给了多少钱?”
贾瑞问道。
“三千两,瑞兄弟,咱们发财啦。”
陈也俊高兴的眉飞色舞。
“大金门那里一千多两,这回一下子三千两,简直比作强盗还合算啊。”
郑天伦显得很没有出息。
“亏你们俩还是世家子弟出身呢,这点钱儿就高兴成这样。我以为至少能弄下来五千两,区区三千两,就把你们打发了。”
五千两,你抢钱啊。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吧。
陈也俊和郑天伦同时鄙视了贾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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