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的酒局变成了狂喝乱饮,直到傍晚才散局。
徐道忠和马尚德等人都喝醉了,迷迷糊糊回家。
贾瑞则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衙门。
陈也俊和郑天伦听说了贾瑞给罗掌柜们要账的事情,也惊呆了。
“瑞兄弟,你上当了,不该跟他们一起吃酒。”
郑天伦说道。
“不是吃酒的事儿,没吃酒的时候,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你有什么办法?”
陈也俊担忧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拖呗,拖一天算一天。”
“这事儿确实不好办,哪一家都不是善茬。你这回可是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我就是要不来钱,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也不是讨债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于你的声誉有损啊。”
“没事儿,我才不在乎这些虚名呢。”
贾瑞说是不在乎,心里其实多少还是在乎的。
此前自己的一系列行动,都连连获胜。这一次如果要不来钱,确实是一个挫折,影响自己的形象。
但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也就只好认栽。
几个人议论了一阵,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好作罢,贾瑞索性不想这件事儿,干脆就回家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爱怎么着怎么着去。
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到省亲别墅工地上转了一圈儿,见没有什么问题,就回到西花厅,跟林之孝、张华、山子野、贾环、晴雯等人研究花窖的事情。
现在已经进入八月,天渐渐冷了。其他工程已经陆续进入收尾阶段,只有花窖工程留在了最后。
目前已经没有外人来参观,按照工程排期,也到了施工花窖的时候。
原来已经有了施工方案,现在重新检讨一番,梳理一下,就准备开工。
进行了部署之后,贾瑞就到了衙门。
一进门,就见几匹巡捕营的马在院子里。
贾瑞刚换下马,就见巡捕营东城地区的首领李游击带着几个属下出来。
这个李游击,贾瑞见过几次面,没办过事儿,只打过招呼,双方属于泛泛之交。
“原来是李游击,失迎、失迎。”
从品级上来说,李游击比贾瑞高,但是双方在职责上,其实基本上一样。
“贾指挥使,冒昧来访,还望原谅。”
“李游击客气,请进去喝茶说话。”
“不必了,就在这里说吧。”
“李游击有何指教?”
“贾指挥使,咱们两家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自从你上任以来,咱们也没给你找什么麻烦,算是给了你面子。”
这话口气不对啊。
“面子都是别人给的,别以为自己有点儿本事,有点儿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不是你一个。有靠山的人也多了,不是你一个。我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儿。”
这个二货,你胡说八道什么啊,难道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威胁我?
“李游击,你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欠东四牌楼那些商人的钱,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你们兵马司插手了。”
愿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李游击,你从哪里听说我们要插手这件事情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夜路走多了,你就不怕见鬼?”
“李游击,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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