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墨愣住：“我们世代行医，怎么可能？”
白玉婵打量她半晌，终于叹息：“看来苏衡把你保护得很好。当年就是因为苏画展示了一招，这才惹上柳鸣鸢。苏画也不是武学奇才，据说当时只学了那一招，偶然被柳鸣鸢见到，柳鸣鸢心动不已，这才有心接近。”
“柳家是大家，什么功法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因此对我娘上心？”
“血引术。你可知？”
苏晓墨一惊，要说别的，她不一定知道，血引术，她当然清楚。当日在井底险些被那个疯婆婆杀死，就靠血引术才得以脱身。过程她的确记不清，但事后也听雪落和柳清客提过，绝对是杀神。
当时她尚不懂如何使用灵力，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就能达到那样的效果。若是柳鸣鸢……那绝对很可怕。
“你果然知道。”白玉婵释然，“不过没关系，当年的事估计让苏衡更加警惕，不告诉你也是正常的。其实血引术极其损伤自身，苏衡也并没有将真正的血引术交给她。当柳鸣鸢好不容易骗到苏画对他死心塌地，解决得到的只是皮毛，差点就对苏画下杀手。不过，他不能，他还要抢苏衡的秘术。
苏画身怀六甲，才看清柳鸣鸢的真面目。不仅害了自己，还险些害了苏衡。她也是自责，才难产的。”
苏晓墨十分震惊，想了想，问她：“夫人，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杀柳鸣鸢报仇吧。”
白玉婵坦然：“他枉为人父，我与苏画都是苦命人。身为母亲，自然不愿你认贼作父。”
“是啊，夫人。之前我也问过您，可当时您说的和现在可不一样。到底哪一次是真话，我一个后辈又如何分辨呢？”
白玉婵也没想到，苏晓墨听到这样的消息居然还有心思翻旧账。
“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上次是不方便说，柳鸣鸢这种人若是知道了，只怕要生吃了你。你以为他为何要认你？还不是因为你是苏画的女儿，也有几分资质，想着从苏画身上得不到，能在你身上拿回来。”
苏晓墨一笑：“你以为我留下来是为什么？”
“你，你和她真的一点都不像。”白玉婵出神，“也许直到她死前，才真正相信柳鸣鸢一直在骗她。”
“夫人，你刚刚说的，我都记下了。不过，为何你倒现在才告诉我，也是有缘由的吧，让我猜猜。”
不顾白玉婵瞬间苍白的脸色，她继续说，“柳清复是你的爱子，被柳鸣鸢当做棋子这么多年，沦为弃子，死相也是惨不忍睹。若我没猜错，夫人大概恨死了他，可偏偏又不能动手，或杀不死他。这才想要借我这把刀。我不会做棋子，更不想做你的刀。”
说完，苏晓墨转身离开。庄子寻站在门口等她，见她脸色苍白，赶紧去扶。
“她说了什么？”
“她想杀柳鸣鸢。”
落仙宗内即将爆发一场复仇之战，可这仇能不能复成，还要看天下宗门与灵韵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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