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涟漪气呼呼的出了马车后,便漫无目的的在京城的街道上溜达。
她怎么会不知道偷窃行骗不好呢?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绝不会走上这条路。
至于江团团,那是她用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可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带孩子,要怎么给他一个正常的童年。
毕竟她的童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至少,团团还不会遭到毒打吧?还能吃饱饭吧?
他沈瀚辰知道什么?一个逼女弑父的变态,好意思来教训我?
江涟漪越想越委屈,烦闷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嘴里骂骂咧咧的。
入夜了,街上已经没人了。江涟漪就这么信步走着,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马车。
马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着正装,似乎是今晚参加赏花宴的人。他接过一个别致的锦盒,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大门。
江涟漪的职业素养告诉她,那锦盒里一定装着宝贝!
她轻手轻脚的翻身过墙,悄悄跟在那人身后。
谁知那人似乎有所觉察,停下脚步向她这边看来,吓得江涟漪连忙躲在一棵树后,隐藏在黑暗里。
“主子?”那人身边的人疑惑道。
那人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
“呼……这个人好厉害,居然能察觉到我!”江涟漪打心眼里佩服。
她自认偷技天下第一,所以对所有能识破她的人都真心佩服。
见那人离去,她不敢跟的太紧,只能远远的看着,直到他走进一间屋子,江涟漪这才轻轻靠近,在房顶上悄悄掀开一片瓦往里看。
可此时已经找不到那个锦盒了。
“你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可江涟漪听的出来,这个人病的很严重,声音非常虚弱。
“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男人心疼的说着,连忙迎上去扶住她。
“你去参加赏花宴总也没回来,夜深了,我担心你着凉,特意给你熬了姜汤。来,趁热喝点。”
这女人真贤惠,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照顾这个男人。
“你呀,就是爱操心。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的病需要静养。”男人也非常心疼。
女人笑了笑,看着他喝完姜汤,却突然皱眉咳嗽起来。
男人连忙扶她坐下,拿出一个银针包,在她身上扎了几针,那女人苍白的脸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
啧,没意思,我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江涟漪失望的盖回瓦片,正要离开,却好死不死的踩碎了一片瓦,瓦片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江涟漪条件反射般的一歪头,只觉得眼前似乎飘落了几根断发。
江涟漪拔腿就跑,她只觉得身后有一道强烈的杀气紧紧追着自己,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
她只能没命的跑,连头都不敢回。
那人紧追不舍,直到江涟漪翻墙跳进摄政王府的院子,他才没有追上来。
“主子,不杀了她吗?”那个属下恭恭敬敬的问。
男人看了看王府的牌匾,眯着眼思索起来:“难道沈瀚辰发现了端倪?可为何他不亲自来?若我贸然进去,是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思来想去,他只说了句:“撤。”
少顷,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涟漪连喝了好几杯水才调整好呼吸,无奈床已经被这俩人占了,自己只好趴在桌子上打起哈欠。
那个锦盒里到底装着什么呢?
一定要找机会再溜过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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