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漪条件反射般回头就是一剑,只听见有人闷哼一声,江涟漪皱了皱眉:好耳熟的声音。
“小妖精,是你吗?”江涟漪试探的问。
离霄捂着手臂靠了过来:“刺客都没伤到我,没想到被你伤到了,你要负责!”
还真是他!
江涟漪连忙扶着他坐下,查看伤口:“谁要你突然出来,吓我一跳。再说了,你怎么不躲啊?”
“你的剑,我这辈子都躲不过。”离霄说着,顺势就往江涟漪怀里靠。
“你给我起来!”江涟漪拉长了声音。
“不嘛不嘛,奴家失血过多,头晕嘛!”离霄撒着娇。
江涟漪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离霄这才摸着鼻子直起身。
“还好伤口不深,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江涟漪撕下衣角帮离霄包扎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柔,神情也很专注,离霄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开口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语气和平时的戏谑不一样,竟然带着几分认真。
江涟漪头也没抬,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答道:“那些刺客是专门来刺杀你的吧?你要是死在舒国的皇宫里,黔国就有理由来攻打舒国了,对吗?”
离霄的神情有一瞬的难过。
他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将他的眼瞳藏在下面。
江涟漪包扎好伤口,坐在一边看着他。
真好看啊,怎么会有男人可以长成这样?
真是妖孽!
“之前在金銮殿上,我听见离衡的话了。你母亲是舒国人?”
离霄点点头。
“这就是你不受宠的原因吗?”
离霄自嘲般的笑了笑,道:“边境之地两国百姓都生活在一起。当年我父王到黔国边境巡查,看上了身为平民的母亲。一个国君想纳一个平民,根本算不上事。”
“你母亲被纳了之后……过得很不好吧?”
离霄长叹一口气道:“是啊。她生的娇小,在黔国宫里处处遭人排挤,就连小宫女都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可她都忍下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怀了身孕。”
江涟漪深有体会。
回想起自己孤零零生下江团团的时候就是这样,绝望中又带着那么一丝希望,靠着这么一点希望才支撑自己走了下去。
离霄继续道:“她怀着我的时候就缺衣少食的,身子太弱,生下我就去世了。”
说到这,离霄的眼神突然一狠,似乎想到了什么很痛苦的回忆。
江涟漪连忙摸摸他的头,轻声道:“要是很痛苦,就不要回想了。”
离霄一愣,呆呆的看着她。
她怎么知道那是很痛苦的回忆?
江涟漪道:“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日子要朝前过,生活要向前看。你不能用余生给过去陪葬。”
离霄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只愣愣的看着江涟漪,良久,他失笑道:“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
江涟漪耸耸肩:“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离霄盯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又经历过什么?”
江涟漪呼吸一窒,脑海中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她摇摇头道:“我好的很!”
离霄笑了笑,又恢复了平日的神情:“你这么关心我,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江涟漪无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别臭美了行不行?有这功夫你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外面消停了再出去呗。”离霄调整了一下坐姿,把两只脚翘在了桌子上。
随后他拍了拍自己怀里,对江涟漪充满诱惑的道:“怎么样?要不要来奴家怀里休息休息?”
江涟漪又伸出两只手指,离霄捂着鼻子道:“没事,我自己休息也行。”
江涟漪白了他一眼,起身到窗边查看情况。
外面好像安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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