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玮勃然大怒,“好!好!没想到朕的大皇子竟还有如此本事!和月国人一样都是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朕就不该留下他!”
听到“月国”两字,朱定山豁然开朗。怪不得他之前觉得耳熟,原来太医说的是“七星香”!
他忙问:“皇上,那赵愉可有七星香?”
赵玮正吩咐董权全力搜捕赵愉,闻言疑惑地看过来:“什么七星香?”
“七星香是月国皇族秘传的一种香料,据说能令百兽失去理智,狂躁嗜血。如果真是赵愉动的手脚,他给恒儿的香囊里,应该就有七星香!那此子必与月国余孽有勾结!”
又是月国余孽,最近冒出的月国余孽可真不少!
赵玮剑眉微挑,神情晦涩难明,他意有所指地问:“月国余孽不是都被爱卿歼灭殆尽了吗?”
朱定山一滞,看着赵玮阴沉的目光,他甚至觉得赵玮已经洞察一切。
不过很快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那事做的隐秘,而且“月国乱军”已经全部伏法,不可能走漏消息。若赵玮当真得知消息,自己也不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
朱定山定了定心神,才勉强道:“南沙的月国余孽已除,可皇宫里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却未可知!”
赵玮点头,表示会彻查。
朱定山才偃旗息鼓,去陪朱贵妃了。
如今赵恒已去,所有线索也指向赵愉。
自觉看完戏的敏妃便告辞回宫。
朱定山父女固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但一来没有证据证明她与恒儿之死有关。二来碍于赵玮在此,无奈只得放行。
回到明华宫,就见阿满甩着两条小短腿一阵风似的跑过来,然后在她面前站定,仰着小脑袋忧心忡忡地问:“娘亲,您没事吧?”
敏妃心里暖暖的,拉着她的小手一边走一边笑道:“娘亲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皇上找我说几句话罢了!”
阿满仔细打量她,见她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模样才放下心。
至于发生了何事,早在赵恒去世时系统便告诉她了。
原文中应该被立为太子的赵恒如今突然去世,剧情已经彻底偏离。
不过早在阿满成功苟住性命的那一刻,剧情就已经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可控制了。
只要对她的任务没影响,剧情偏不偏离系统和阿满都不在意。
秋美人和柳婕妤也迎了上来,秋美人淌眼抹泪地问:“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柳婕妤连连点头,同样关切地看着敏妃。
敏妃莞尔,“没事,我这不好端端的回来了吗?咱们回去再说。”
等回了屋,敏妃才将她去凝翠阁之后的事缓缓道来。
即便阿满已经知道结果,依旧听得认真。
再结合赵愉之前的举动,她大致推测出事情始末。
为报复赵恒。赵愉真是煞费苦心,也不知他躲到哪里去了。
至于赵恒,想到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只教人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如今已近五月,天气转热。赵恒的后事迫不容缓。
钦天监定好日子,赵玮追封他为恒王,以亲王礼葬入皇陵。
直到他的棺椁被送去皇陵,赵愉依旧杳无音信。
赵玮震怒,也顾不得皇家颜面,直接在大梁境内张榜通缉他,
皇上唯一的两个儿子死的死,逃的逃。让不久前还在为立太子一事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惴惴。
大梁,还有未来吗?
就在此时,后宫传来消息,明华宫敏妃已有孕三月余。经太医诊治,确为男胎,朝臣们又心安下来!
大梁有后,万幸万幸!
同时那些以朱家马首是瞻的人却在心中嘀咕,朱家没了二皇子,还有价值让他们追随吗?
另一边。李修平看着被人悄悄塞进大门的厚厚信件,双眉紧蹙。
沉思片刻,他还是打开信,结果刚看完开头就脸色一变,一目十行地看完全信后,他立马匆匆出门,来到西市一个不起眼的客栈里。
他径直敲响一间房门,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这些朝堂上的风云诡谲阿满并不关注。
赵恒的后事一了,后宫表面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如今两个皇子都出事,南书房自然也不会再开学,敏妃干脆就把她拘在身边。
赵愉出逃,敏妃自然要写信提醒兄长。阿满也跟着兴致冲冲地给舅舅写信。
敏妃将自己的信封好,见阿满还在托腮沉思,小脸上的肉肉被她的手挤的都变了形。
她眼中露出笑意,轻声问:“阿满,写好了吗?”
阿满摇头,“还没有,这是我第一次给舅舅写信,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敏妃摸了摸她的包包头,“那你慢慢写,等你写好了就和娘亲的信一起送去北境。”
阿满正要回答,就被双儿的声音打断。
“贵妃娘娘,我家娘娘正在休息,您不能闯进去!贵妃娘娘!”
敏妃眸光骤冷,刚起身,就看到朱贵妃直直冲了进来。
敏妃吓了一跳,实在是朱贵妃此时的形象太过骇人。
不过短短几日,朱贵妃就形销骨立,一身白衣宽大地套在身上,形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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