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一身白裙,训话训得自己小脸通红的白婉清,顾彪招手示意她过来。
“有什么事吗?顾老大。”白婉清一阵小跑,汗水布满粉嫩细腻的肌肤,一双漂亮的杏眼瞪大看着顾彪。
“小白呀,这几天我闭关没发生什么事吧?”
白婉清拍了拍不是很饱满但还算是存在胸脯:“老大你放心,这群二五仔有我训着,保证不敢肆意妄为。”
说罢,察觉到因为自己跑来,一众山贼也好奇的看向这边,白婉清转头怒目而视。
“诶,你们几个,看什么看,没看到你白姐姐我正在同大当家的商量山寨未来的规划路线吗?还不赶紧继续训练!”
顾彪看得嘴角直抽。
好家伙,我观你白婉清有山大王之姿。
咳嗽一声,顾彪没有过多掺和白婉清管理山贼的事。
正好,还在想该怎么合理的当一个甩手掌柜呢?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嘛?
把思绪放回赚钱和案子身上,顾彪问到:“小白呀,你作为云州人士,这云州通往兖州的官道,你都熟悉吗?”
白婉清疑惑的看向顾彪,不过虽然不明白顾彪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到:“略知一二,小时候陪父亲走商的时候,也去过兖州那么一两次,不过后来山贼盛行以后,父亲就不带我一起行商了。”
说到这,白婉清还叹了一口气:“在我还小的时候的,这条官道还是比较太平的,那时虽然也有山贼,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多。就这十年间,山贼开始如雨后春笋般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
“这不,连姑奶奶我都甘愿落草为寇了。”
摸了摸下巴,没有管言语已经逐渐山贼化了的白婉清,顾彪若有所思。
“那麻烦你给我说一说这条官道吧,特别是附近的那一片水域,听说它还是从王朝历时千年修建的大运河上流淌出来的支流?”
“是的,不过顾老大你问这个干什么?”白婉清眨着一双大眼睛,半歪着头,可爱的样子带着点娇憨。
不过她没等来顾彪的回答,等来的是顾彪沙包大的拳头。
“问那么多干什么?”顾彪满意的吹了吹自己拳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错,虽然最近疏于训练了,但沙包裂颅拳的威力尚在。
白婉清双手抱头,头上再次肉眼可见的鼓起了一个大包。
看着白婉清布满雾气的杏眼,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顾彪没有办法:“好了好了,你知道我们与野兽的区别在哪吗?”
白婉清鼓了鼓腮帮:“不知道。”
看着白婉清受气包的样子,顾彪恨铁不成钢:“是智慧!”
“下等山贼,空有一身蛮力,靠直觉与运气劫道,过着朝不保夕、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中等山贼,会选取良好的地势,广纳贤才,斟酌每一次过路的商队自己能否吃得下。”
“而上等山贼,懂的运用天时地利人和,身边英才集聚,更是通晓时事政治,长袖善舞结交一众市井豪绅。”
“所以,你说我问这些东西干嘛?连周围的地势条件,人口分布都搞不清,我劫个屁的道呀!”
顾彪一阵见解独到、看似有理有据的发言终于震慑住了白婉清这个小妮子。
眼见白婉清的双眼又泛起了桃花,崇拜的看着自己,顾彪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唬住她了。
于是,顾彪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白婉清讲述云州与兖州的人文地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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